云步虚的神色终于有了异样。

他应该很难受,克制得青筋凸起,双目赤红,几乎滴下血来。

但他哪儿都没去,甚至也没打坐调息,只是呼吸沉重地跨过狐妖的尸体,四处寻找红蓼的痕迹。

谢沾衣安排了这样一场大戏,肯定有他的目的,粗略想想,或许是想借此事击溃他的道心。

那是杀死他的第一步,也是最难的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