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道:“哀家看未必。”

嬷嬷疑惑问道:“太后娘娘这话何意?”

太后保养得宜的脸上露出一抹轻嘲,“皇上的心思,就是哀家也猜不准,无论是“母凭子贵”,还是“子凭母贵”,皆在皇上的一念之间罢了,且看往后吧。”

贾元春如今不得皇上喜欢,就是能顺利生下了孩子,也未必能因此重获宠幸。

说起贾元春,嬷嬷突然说:“贵妃娘娘今日总是觉得身子疲累,胃口比以往差了许多,如此下去可不是办法啊。”

太后冷哼一声。

“原先哀家还觉得她是个聪慧有计谋的,所以才会对她多番提携,没想到一个出身卑贱的芙蕖,就能让她焦头烂额,真是个没用的。”

“若只是这般也就罢了,如今瞧着真是越发没了心计。”

“身子不舒服,就让太医好好瞧瞧,该用药就用药,若是因为她的没用,让皇嗣有损,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都偿还不了她的罪过。”

“再说了,哪个女人不生孩子,偏就她这么娇贵,哀家真是眼里瞧不得这些矫揉造作的,没得污了哀家的眼。”

嬷嬷正要说话,一个小宫女进来,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,她摆摆手,让宫女下去。

“太后,皇上今个不知道怎么了,竟自已去了贵妃娘娘那里,还召了太医过去。”

太后不急不慢地睁开眼。

“是吗?今个的太阳难道从西边升起来了?”

“还是说,贾元春使了什么手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