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氏连忙去劝。
秦氏哭得嘴里拉着丝,埋怨道:“你和爹自来便疼哥哥不疼我,孙也是疼哥哥的儿不疼朝哥儿!你们好狠的心!”
外头将才起来的秦大郎听见屋里的哭声,又见媳妇好事儿的躲在一头真偷听着,他睨了人一眼:“怎恁好事儿你,饭好了没?”
秦大媳妇不痛不痒的拧了秦大郎一把:“光是晓得吃,你妹子和娘吵起来了咧,也不进去劝劝。”
“女人家拌嘴几句,我一个大男人能劝甚么。”
言罢,佝着身子钻进了暖和的灶屋。
早食后,秦氏红着一双眼睛,收拾了东西,扯着王朝哥儿出了村子去。
迷糊的王朝哥儿不知道她娘又是咋的了,坐在牛车上问道:“娘,不是说等后爹来接咱再回去嘛,咋的咱自个儿就回了?”
“今儿小年,我见着舅母宰了鸭咧。”
秦氏气骂道:“咱娘俩儿不稀罕那一口鸭肉吃,等回了萧家,有的是鸡鸭鱼肉。你舅母人心眼儿贼坏,挑拨着你外祖母说娘的不是,就想把咱赶走,她霸着家里舒坦,迟早遭了报应去。”
家里这一屋子没良心的,回了萧家她再是给他们接济一口饭菜去,活该她受难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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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儿飘了些雪,祁北南等着雪停了才收拾去的县城,到的时候已然不早了。
落了雪的天更冷些,小年上,城里家家户户都挂了红灯笼,午间鞭炮声大,节日的气氛更浓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