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汤炖得入味儿,别有一番好滋味。便晓得是药,我也?乐意多?吃些。”
冯娘子?得了萧元宝的石斛乌鸡汤吃,面色红润,笑着夸萧元宝:“你这贴心孩子?,总想方设法的为着我好。冬月里受你送来的那?些药膳吃了,我觉着身子?好了许多?。”
萧元宝道:“冯娘子?便是夸我,不过听得你身子?有好转,我心头还是舒坦。”
“不是说?来诓你,实?是你做的药膳好,滋味美。药膳吃着跟平素里吃餐食一般,我肯多?吃些,不似吃药汤的抗拒,养了身子?。”
冯娘子?拍着萧元宝的手:“这个冬月都?不似往年的冬那?般难熬,你瞧瞧,我的气色都?红润了。”
萧元宝今儿过来,倒是瞧见冯娘子?的气色确实?红润了不少。
他?见此道:“也?是桂姐儿,她与我说?了哪些药材如何用,我这才能琢磨点药膳出来,否则如何做得来这些。”
“你们俩都?是好孩子?。”
冯娘子?吃罢了药膳,引着两人?进屋去。
取了两只描金的红匣子?出来,与了一人?一只。
萧元宝开了匣子?,内里是把珐琅彩镜子?,不知是什麽物做的,镜面照人?可清晰。
他?还不曾见过能将人?眉眼鼻子?如此清楚照出来的镜,不免稀罕。
白巧桂得的是一只花丝银蜻蜓簪子?,工艺精湛灵巧,十分美丽。
瞧得是如此贵重的物品,两人?都?不敢收。
“我知你俩定了亲,这是一点子?心意。”
冯娘子?把匣子?推过去:“长辈送与晚辈的小礼,乖巧的小辈可收下。”
白巧桂与萧元宝对视了一眼,方才谢过冯娘子?收了下来。
“你俩定亲下的郎君都?是读书人?,前程远大,好得很的事情?。”
冯娘子?倒是真与两个孩子?高兴,又忍不得嘱咐他?们两句:“只我是过来人?,与你们唠叨,成亲以后也?不好一味的依附郎君,需得寻着些自己的事情?做才好。”
“桂姐儿我是安心的,她医术好,有这番手艺在,总有得是好处。”
冯娘子?与两人?亲切的坐在一处,她偏头与白巧桂道:“只要成婚后不疏了手艺,是上?是下都?走得通,不愁。”
说?罢,又看?向萧元宝,道:“宝哥儿是有上?进心的孩子?,与我相识,也?是为着手艺功夫,极好。”
“祁郎君我见得几回,他?才貌俱佳,为人?处世老道,将来会有大前程。老娘子?一生阅人?无数,不会看?错。”
“他?将来做了大官人?,官眷便不好是与人?置席掌勺的灶哥儿了。那?些个官宦人?家,甭看?出身高,实?则也?与乡野上?的娘子?夫郎一般,爱说?人?闲。”
“你与郎君情?意是深,可久听那?些瞧不起人?的话,听得多?了,难免不会生出些嫌隙来。”
萧元宝仔细的听着冯娘子?说?,他?心中觉着娘子?说?得不差。
其实?自阿南哥哥中举以后,身侧往来的人?渐渐都?有了些改变,他?出门营生置席,便是哥哥只还是举子?,也?有些跌了他?的颜面了,若他?再出息高中进士,那?必又是另一番天地。
祁官人?的夫郎擅治菜,这般听来是个长处;可祁官人?的夫郎是个灶哥儿,听着好似就不大对味道了。
冯娘子?见萧元宝不说?话,道:“你别怪老娘子?多?嘴,在你们情?意浓厚的时候说?这些话来。”
萧元宝连忙摇头:“娘子?说?得极好。”
“我跟着娘子?学了许久的菜,大菜已会,如今出门去接席,只怕是那?些人?家都?争着要我去,可我却不曾着手去办这些事情?。”
“一则,家中事多?不得空;二来,心头也?隐隐觉着不妥当。”
祁北南去了京城,这阵子?他?在家里无事,也?才静下心来仔细想了一番自个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