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找到顾惜珍的时候,看到的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。
邵钧不停抚摸着顾惜珍的脚踝,感受着她的体温,借此平复内心的惊惧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他重复着这三个苍白的字眼,“我知道无论我怎么做,都无法弥补他给你带来的伤害,也知道你不缺钱,不想听漂亮话,但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,如果不是我,你不会认识他,我应该对你负责。”
顾惜珍双手抱胸,摆出一个防御的姿势,冷声道:“谁要你负责?我和他之间的恩怨,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她抬脚用力甩开邵钧的手,一脚踢在他的肩膀上,声音变得尖锐起来:“反正你就是要袒护他对吧?你想挡在他面前,阻止我找他算账?邵钧,你以为你是谁?”
顾惜珍本来没想对邵钧动手,可这个口一开,连日来的委屈、耻辱和害怕立刻找到发泄的渠道,不受控制地往外奔涌。
她像疯子一样踢他踹他,打他骂他:“邵钧,你觉得我跟你睡过几次,就得乖乖听你的话吗?你让我放过他,我就得放过他吗?”
“对我来说,你不就是个炮友吗?脾气那么大,活还那么烂,按摩棒都比你好用!我真是瞎了眼,居然跟你们这两个人渣上床!”
“你那么袒护他,怎么不跟他一起出国啊?还巴巴地跑去救我干什么?让我在会所被畜生干烂,被男人轮奸,或者被卖到国外给黑人泄欲,无声无息地死在什么黑诊所,不是更好吗?”
邵钧一直抱着脑袋,沉默地承受顾惜珍的咒骂和殴打,听到最后几句话,才猛然抬起头,红着眼睛看向她。
顾惜珍由于血糖过低,忽然觉得天旋地转。
她一手扶着额头,另一手抓住墙壁的棱角,不甘示弱地和他对视,叫道:“怎么,我说错了吗?”
邵钧一直单膝跪在顾惜珍脚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