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其姝大脑空白了一刹,回过神,心脏开始加速泵血,迎着郁卓幽邃的目光,佯装无事道:
“可以。”
见她没有流露出抵触和抗拒,郁卓复又倾身堵住她的呼吸,一开始还敛着攻势,为彼此留出喘息的空隙,姜其姝的指节下意识揪住他的衣摆,吮吻的节奏陡然变得湍急。
逐渐被亲得没了力气,姜其姝依偎在他的怀里。郁卓便引着她的手臂搭在自己颈后,双手揽紧她的腰身,更深地吻下去。
沿着唇线反复碾磨,一吻结束,姜其姝感觉自己快要溺毙。
没有时间留给她回味和羞赧,郁卓猛然抱起她,将她安然置于床榻,双腿跪立在她的身侧,强势地把人禁锢在他的身下。
除去衣物,姜其姝的视线渐次蜿蜒,途经他英挺俊美的五官,攒动的喉结和精致的锁骨,紧实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,往下是覆着一层薄肌的腰腹。
郁卓俯首去吻她的脖颈和胸口,雪白的嫩肉从指缝中溢出,姜其姝被他揉得出了声,郁卓像受到鼓动,手掌继续动作,沿着她的曲线一路向下延伸,凑上来跟她黏黏糊糊地接吻。
似乎是为了确认姜其姝对这种触碰有无生理上的不适,郁卓每流连至一处陌生地带,总要停下来询问她的感受如何。
姜其姝觉得这种体验太折磨,吞吐着音节说:“别问了,直接做。”
这之后没过多久她就后悔了,因为很快说不出话来的人就变成了自己。
两具年轻的身体莽撞地纠缠在一起,情热的喘息交织成一张密匝的丝网,铺天盖地笼络着彼此。
真奇怪,明明是第一次有这种尝试,她和郁卓却从头到脚都如榫卯相扣般契合,食髓知味的快感叫人疯狂上瘾。
于是就有了第二次、第三次......到后面形成无言默契,有时是姜其姝主动撩拨,有时又是郁卓勾着她把她缠到床上。
甚至不用姜其姝提,郁卓还会定期向她出示体检报告,以让她宽心。
又一次行云布雨,郁卓高挺的鼻梁埋首在她胸前的绵软,姜其姝语不成调,扶着他的肩膀要他承认,承认他是自己甘愿同她沉沦。
郁卓闻言直起身,握着她的腰很深地顶撞了一下,尔后又咬着她的耳朵,用行动和语言轮番作答。
得到确切答复后,姜其姝又说:“那你和我做的时候,不能跟其他人有沾染。如果你想和我结束这种关系......”
她咬了咬唇,意识到自己手上没有郁卓任何把柄,自然也没办法用三两句话就威胁到他。
谁料正踟蹰着,郁卓忽然像被情欲冲昏了头脑,主动送上门来,低声道:
“我们之间,只要你不喊停,我就不会说结束。”
姜其姝诧异地看着郁卓,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应允下这种卖身契一般的承诺。
这算是生理性喜欢吗?不涉及情感层面的投入,只依循身体本能接受最原始欲望的召唤。
姜其姝想问个清楚,又担心郁卓反问她。因为自己不可能说实话,连带着对郁卓的回答也有了真假预设。
......算了,还不如就这样糊涂。反正她也没什么吃亏的地方,饮食男女灯红酒绿,不都是这么一回事么,各取所需罢了。
想明白这一点,姜其姝抬眸,对上郁卓漂亮情动的眼,很快又翻云覆雨乱作一团。
自那以后,姜其姝和郁卓没再有过严格意义上的冷战期,就连姜女士和郁嘉禾都看出来两人之间走动比以往更加频繁,言谈举止也在无意中表现得更为熟稔。
姜女士在饭桌上提起这件事,语调释然:
“我本来还想着姜其姝和郁卓,你俩上大学之后不在同一个学校生疏了不少,虽说是人之常情吧,到了新环境总要扩展新的交际,心里难免还是有些感慨。好在现在工作了,又都回到霁城发展,我白天还跟嘉禾说呢,你们现在感情倒还比以前好了,都是我多虑了。”
这是能公然表露的部分,姜女士没有说出口的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