哎,你说我穿的可真不是时候啊,若是再早个十几年,我岂不是就能看到你小时候的样子了。”

从这人的言语中他几乎都可以描绘出那个画面,少年时候的阎云舟过的是何等肆意,虽然有严厉动辄就要打断他腿的父亲,但是却有处处给他挡祸事的哥哥,哥哥去了北境还能和苏北呈那个狐朋狗友结伴往宫里跑。

阎云舟抬眼瞥了他一眼:

“你那怕是要失望了,要不要试试这把剑?”

宁咎低头,阎云舟便瞬间到了他身后,握住了他握着那把剑的手,带着他动作,那些熟悉的剑式早已经刻在了骨血里,他的教招并不复杂,正是八岁的时候,他握着这把剑每日所练的剑招。

虽是一样的招式,但是经年已过,心境不同,年幼时无法领略的真意,此刻已发挥的淋漓尽致,恍惚间,他看着廊下好似还站着一个一身月白束袖长衫的青年,那个从前护着他又时不时捉弄他的王府世子。

剑式临终了,阎云舟带上了一丝内劲,剑芒所过之处,卷起了漫天雪花,剑气裹挟着飞雪袭向一旁的梅树,引得朵朵红梅在枝头摇动,刹似雪舞。

宁咎看了看自己的手,这种感觉,拍武侠片呢?不过想起什么之后他立刻回身:

“你没事儿吧?”

因为活动阎云舟的脸色反而多了几分血色,他松开了宁咎的手,无所谓地摆了摆手:

“没事儿,我又不是废物,好玩吗?”

宁咎想起方才随着他挥出的剑,他能感受到似乎有一股气从剑上挥出,那感觉确实还蛮拉风的:

“是挺炫的。”

直到除夕的前两天,阎月杳和阎炘承才回到京城,回来的三个人却好似给王府添了很多热闹气一样,每日用膳的地方都从风华院变成了前厅,总算是有了几分大家大户的样子。

对于侄子阎云舟是不担心,就是担心侄女,只要小姑娘在眼前,阎云舟的注意力便都在她的身上,阎月杳和周云溪刚成婚便随着他一起到了曹州赴任,这还是第一年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