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颇有几分献礼的殷勤,但偏偏一身清正,倒叫人生不出别样轻视的心思:

“这些锦缎和绣品都是曹州织造处的绣娘绣的,陛下这两年大修河槽,前年修到了曹州,运河清淤了一年多。

如今运河能走比从前吃水深三尺的货轮,从河槽开始清淤之后我便命人扩建了码头,曹州别的特产不多,但是织造却自古有名,这一次奉旨进京我带了些绣品,也想着看看京城中贵人可喜欢。

借着漕运也好将绣品,锦缎送到京城来卖,于曹州百姓也是一个进账。”

听了这话宁咎一下笑了出来,揶揄出声:

“哦,周大人原是过来打广告的。”

周云溪不懂何为广告,但是字面理解也懂这是什么意思,没有被说破的尴尬,反倒是这坦然的态度让人瞧着心安。

阎云舟却似想起了什么,眼底微微一黯开口:

“曹州是不是孤寡很多啊?”

宁咎不明所以,倒是周云溪点了头:

“不瞒王爷,我初外放时是到曹州下的荛县任县令,那个时候荛县两千三百户中,有近一半家中都有男丁在军中,有三百多户男丁战死,只剩下了妇孺。

如今曹州的情况和荛县也大体相似,有很多家中已没有男丁的妇孺。”

宁咎愣了一下,刚想说曹州不在北境怎么会有这么多战死的人?却忽然想到了阎云舟之前说的南境之战。

他立刻看向了身边人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