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天阎云舟白天学习,宁咎晚上回来教他怎么用电脑,登上了考试的模拟软件,让他熟悉。

科一过的那天宁咎带阎云舟出去烤肉庆祝,之后便包了一个车,每天接送阎云舟去驾校。

阎云舟的驾照是一个月后下来的,发证的那天是周三,他出了驾校便直接打车去了宁咎的医院,熟门熟路地找到了电梯,按了16层。

此刻已经快五点半了,中午宁咎和他发短信的时候和他说下午只有一个择期的手术,大概率可以正点下班。

他刚刚跨出电梯便听到了一阵吵闹怒骂的声音:

“你们做医生的都是黑心鬼,啊,一万块的红包啊,你知道我们小老百姓要一万块钱有多不容易吗?”

“一群吸血鬼还什么白衣天使,我呸。”

“你冷静一些,宁医生没有收你的红包。”

阎云舟听到宁医生几个字立刻快步冲出了电梯间,就见一群人围在宁咎的办公室门口,推推搡搡的,隔着人群他也没有看到宁咎的身影。

病人家属人很多,多是一些五十岁往上的中年人,宁咎在手术室就站了五个多小时,现在腿上都是酸的,他的眉头皱紧,刚要说话,却见人群后一个人抽出了皮带,皮带的金属扣冲着他的头便抡了过来。

身边正在劝架的护士都被吓得尖叫出声,宁咎拉过正站在他旁边的护士长,不过再想躲就来不及了,他尽量向后闪身闭上了眼睛。

但是预想的痛感却没有传来,鼻间却闻到了一股再熟悉不过的味道,随即便被搂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。

阎云舟的手牢牢抓着皮带的一节,周身的威压不经意间散开,盯着眼前那个动手的人犹如盯着一个死人一样。

手中用力,那截皮带瞬间被他抽了出来,他的力道很大,皮带的边缘划过那个扯着皮带的人的手,火辣辣的疼。

那人也被镇住了,下意识避开了阎云舟的眼睛,杀伐之人身上的气息是如今很多人一辈子都不会见到的。

宁咎感受到那人身上的气息不对,立刻拉住了他的手:

“好了,好了,我没事儿,保卫处到了吗?”

保卫处也是刚到,宁咎也沉下了脸,和家属出声:

“手术室门口的监控,还有住院部缴费处的监控都去调一下,患者的妻子在手术前硬是要塞给我红包,我不收她不安心。

在进手术室之前我就让楚钊将红包里的钱交了住院费,出院结算的时候多的可以退回。”

他的目光扫了一眼刚才冲他挥出腰带的男人,还有他身边方才张牙舞爪的女人,目光冷厉中带了两分不削,那女人忽然有些心虚。

回到了办公室,阎云舟的目光便没有从宁咎的身上离开,上上下下将人打量了一遍:

“没伤着吧?”

宁咎这才拉了拉他的手:

“没有,我们王…你这么及时从天而降似的,我上哪伤着,驾照考过了?”

他想着带过话题,阎云舟却没那么好糊弄:

“刚才那人怎么回事儿?”

宁咎坐在喝了口水,几个同事和护士长都进来了,保卫处调出了视频,事实确实是宁咎说的那样,宁咎这才出声:

“刚才那病人是肺脓肿手术,术前病人的妻子非得塞给我红包,挺多家属都有这种行为,觉得塞了红包医生才会尽心。

这一次我也和之前一样,先收下,然后充到他们住院费中还给患者,却没想到我刚收下就听到门外刚才那个患者他妈和儿媳妇说,我们先给他钱,等做完了手术我们就去要,量他也不敢不给,没准还能给他一个处分。”

阎云舟的眉头紧锁,神色越发冷厉,虽然这事儿他是第一次听说,但是丝毫不影响他听懂这个事儿。

他不知道现在的医院是不能收病人红包的,可这事儿放在从前不就是看病前给大夫礼金,看好了病翻脸不认人吗?

“下次这样的人不伺候他们。”

宁咎看着阎云舟的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