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咎有些感慨地点头,是啊,旅游业得以发展迅速的依托便是良好的治安。

两个人聊得投入,谁都不曾注意到身后有人将他们拍入了画面中。

沙漠之行结束之后宁咎便打算带着阎云舟去看海,阎云舟到了这里几乎就是听安排,守指挥的好同志,宁咎的一切提议他都不会反对。

宁咎本来其实是挺想带着阎云舟去马尔代夫的,但是考虑到他的心脏问题,还是决定就在国内看海好了。

定的是独门独院带游泳池的民宿,一样没有多赶的行程,辽阔的海域,碧蓝色的海水,沙滩上的椰树,一派热带景象。

“你在这里等我一下。”

阎云舟驻足便看着宁咎拿着手机跑到了一边的一个摊位上,回来的时候手中拿了两个他不认识的东西,圆圆的,很大,上面还插着一个吸管,宁咎将一个椰子递到了他的面前:

“尝尝,来了海南不喝椰子汁可是白来了。”

阎云舟咬着吸管喝了一口,很甘甜的味道,却又和他从前喝多的东西都不同:

“这个叫椰子?”

宁咎看着那人新奇的模样有些好笑:

“对,叫椰子,看见那边那个高高的树了吗?那就是椰树,上面结着的青色的那个就是椰子,那椰子削皮之后里面的壳就是这样的。”

十月份的海滩已经没有夏日里那样的热了,宁咎拉着阎云舟去海滩上踩沙子,广阔无边际的海面,只是单单站在这里便能感受到自然的伟大。

阎云舟来的时候看了地图,他们此刻的位置和大梁的崖州差不多,不由得有些感慨:

“从前崖州是流放犯人的地方,而且是要流放三千里才会到的地界,人人会觉得那地方必然是贫瘠至极的不毛之地,却谁能想到原有这样壮阔的风光。”

宁咎也笑了,抬手握着他的手晃了晃:

“这地方美不美也和心境有关,我们这是来玩,若是哪家的官老爷被贬到了这里,这大海再美他也看不出来。”

阎云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:

“说的有理。”

从阎云舟出院之后,宁咎几乎一直带着这人四处地逛,四处地看,两个人再回到云城的时候已经到十二月了,今年过年早,一月份便过年,算起来这可是阎云舟到这里过的第一个春节。

阎云舟坐在车里便瞧着街上似乎都和往日不一样,楼体灯很多都已经打出了庆贺新年的字样,店铺的外面也多了不少条幅,沿街的摊位上也有售卖春联和福字的小商贩了。

真真切切的喜庆氛围,宁咎拉着阎云舟到了他小的时候经常逛的那道老街,只要出门他的手便从不会放开这人的手:

“我和你说,别看这城市发展的这么快,但是这道老街这二十几年都没有什么大的改变,虽说是多了一些如今的品牌,但是老字号都在,就连这地上的青砖都还是我小时候看见的模样。”

阎云舟打量着这个街道,这条街两旁的楼和外面那些高楼比就要矮上了不少,也就只有四五层楼高的样子。

饭店,茶楼,散酒铺子倒是和从前的朱雀街有些相似,此刻街道的两边除了固定的商铺还有小摊位,多是买一些春节的对联之类的。

阎云舟忍不住驻足,却在看到那对联上的字的时候有些奇怪,转过身去小声问宁咎:

“这对联的字怎么瞧着不像是写的?”

宁咎看向了那边的绒布纸,洒金字,笑了一下:

“这都是打印上去的字,高效,成本又低廉,我们这里大多数的人毛笔字都拿不出手,家里贴手写春联的已经少见了,不过你别说,就在这地方若是支个摊还真能赚不少。”

说者无心听者有意,阎云舟回去的时候还回头看那几个卖春联的摊位。

因着回去的路上太堵,宁咎也没有回之前的院子,而是回到了市里他经常住的那个高层。

晚上他从浴室出来便没在卧室看到那人,出去的时候发现书房的灯亮着,他进去正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