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有一套的,服侍阎云舟漱口,洗脸,洗手,就是有一样他无能为力:

“那个,头发我实在是不会弄,要不然就这么散着吧。”

因为术后几天都不能洗澡,昨日术前的时候阎云舟是特意沐浴过的,一头长发顺滑无比,但是宁咎看着就头痛,他实在是不会束发,阎云舟瞥了他一眼开口:

“披头散发成何体统,你将镜子拿来,我自己束便好。”

宁咎坐在那人身边举着眼前的镜子,离得近了才看见阎云舟的发丝间已经见了不少的白发,平常束起来还不算太明显,这样一散下来便明显了不少,他轻轻碰了一下那人的发丝,阎云舟低头瞧着了一眼便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了:

“有白发了,别嫌弃。”

宁咎的手扯过他一缕发丝,十分不上道地问:

“嫌弃怎么办?”

阎云舟微微低头,将那一缕头发拿回去,什么也没说,只是很细心地将白发藏到黑发中,一个动作一下戳到了宁咎的心坎上:

“好了好了,我胡说的,你别乱想,白发算什么啊?这叫人生的阅历,好看着呢。”

他没看见他低着头的那人唇边得逞似的笑意,这屋内宁咎俨然成了阎云舟身边的小厮,端茶送水,恨不得饭都亲自喂到他的唇边,引得阎云舟越发无奈:

“我自己可以。”

“早上的止痛药我给你用的剂量足够,这术后的第一个星期是最疼的时候,一会儿要开始试着屈膝训练了,今日就要借助助步器站立,所以局部镇痛我给你上的足。”

这膝关节的手术不必其他的上腹部手术,人养着就好了,这关节是需要磨合,适应的,从术后的第一天便要开始,这也有利于防止静脉血栓。

阎云舟也没有想到仅仅是刚刚手术后得第二天便可以站起来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