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妈妈是过来人,对这种事情丝毫不避讳,但“侯爷白干”这种事情当着玄同和小六的面说出来,徐颂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。

尤其是在玄同憋不住嘴角的弧度,而小六更是“扑哧”笑出声来之后,徐颂的脸色更是成了锅底黑。

“咳--侯爷。”

玄同许是发现了徐颂的尴尬,连忙解围:

“您担忧慕容少主发现您和他妹妹之间的事情,不就是怕慕容少主不同意你俩在一起,给夫人另觅良缘嘛,如果......”

他眼珠子转了转,“如果夫人怀了您的孩子,那......慕容少主就算是再生气,也没有办法。”

徐颂小六钱妈妈三人全都将震惊的目光投向了玄同。

原来平日里不声不响的玄同才是最心黑的那一个啊!!

各怀心思的四人将视线反复在彼此之间逡巡,然后拿定了主意。

......

京城郊外的一处庄子上,一间暗不见天日的茅舍中,有个年轻女子抱着怀中的孩子,正认真唱着儿歌。

床边坐着一个身着华贵的妇人,正拿帕子拭着泪,看着那年轻女子低泣。

“姝儿,你这副样子,为娘担心啊,你正常一点好不好?”

姜姝整个人比之前瘦了一圈,面色惨白。

显然是生孩子之后没有养好,再加上长久地躲在这个屋子里不见光,所以整个人都很憔悴。

只见姜姝紧紧抱着怀中的孩子,脸上漾起诡异的笑容。

“乖宝,你要好好长大~ 你是太子的孩子,长大了是要做皇帝的,未来的皇帝!呵呵!哈哈哈哈哈......”

见她这副样子,庄氏哭得更厉害了。

“姝儿,太子已经死了!他也不是太子的孩子!他是那个死鬼徐砚青的孩子!你清醒清醒!”

说着就要将孩子从姜姝的手中抢走。

可姜姝不知道哪里来的蛮力,一个挥手打掉了庄氏伸过来的胳膊,然后从床上站了起来,整个人死死抱着孩子,双目圆睁,警惕地看着房间里所有的人。

“你干什么?!!你休想动我的孩子!”

“我的孩子是未来太子!你要谋杀太子!”

“你!还有你!!”姜姝拔下头上的簪子,指着屋子里其他的仆妇,“你们都要谋杀太子!!我让皇上诛你们九族!!!”

“姝儿!!”

庄氏哭得撕心裂肺,不管不顾扑上前去,要去抢姜姝手中的簪子。

可姜姝力气大,她一个人竟然摁不住,又怕那簪子伤了姜姝,不敢使劲所有左右支拙。

还好两旁的仆妇见状上来帮忙,好不容易才将那簪子从姜姝的手中抢走。

这一番惊吓,将姜姝怀抱中的孩子也吓哭了,姜姝抱着孩子缩在床角落里,满目狠厉。

“你们都是坏人!!你们都要杀了我们!!我可是未来皇后!!你们要杀了皇后!还要杀了太子!

你们都该死!!!”

庄氏满脸泪水被下人扶了起来,用帕子掩着面问旁边的人。

“犯起病来就这副样子吗?”

旁边的姜嬷嬷满目沉痛地点了点头,“是的夫人,有时候比这个还严重。”

她瞟了姜姝一眼道,“老奴看这就是心病,大小姐一朝从高处跌落,心里接受不了这个落差.”

庄氏闻言攥紧了手帕,咬牙道:“我何尝不知道?!从前是太子侧妃,如今被人追杀在这不见天日的茅草屋里生活......我的姝儿,我的姝儿!老天何其不公!为什么要让她落到这副下场?!”

她拿帕子拭了拭泪,“都怪建安侯还有穆氏那个老妇!!我姝儿都给他侯府三房生了儿子了!他们竟然不让我姝儿进门!让她受这样的委屈!!!”

姜嬷嬷也跟着点了点头,“他们也是碍着二小姐的面子,听说二小姐在老夫人遇难的时候救了老夫人的命,对侯府有大恩,只要二小姐在一日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