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?我哪里有?我什么都没干!”
姜渔顿觉委屈,连忙反驳。
他禽兽怎么还怪起自己了?
“哼--”
徐颂睨她一眼,坐在床边俯身穿靴子,“谁让你穿那件藕荷色的里衣......”
姜渔:???
“这不是你让我穿的么?”
徐颂撩起眼皮睨她一眼,“我让你穿你就穿啊?”
姜渔:“......”
简直无语。
早知道下次不这么听话了。
她气得腮帮子鼓鼓囊囊的,跟着起身下地穿鞋,却被徐颂摁住了手腕。
“你起这么早做什么?不是累着了么?再睡会儿歇歇啊。”
姜渔没好气地道:“再过不到一个月就到年底了,祖母说最近半年事情太多,家里人都疲累了,想今晚上大家一起吃个羊肉锅子,乐呵乐呵,我要早些过去帮忙呢。”
再说了,回去晚了各个院子都要起身了,发现她从徐颂这里回去就不好了。
徐颂神色温柔下来,帮姜渔系好了脖颈间的斗篷系带。
“你陪着母亲就行了,有什么活儿指使下人,别累着自己。”
难得他这样温言软语关心自己,姜渔软了神情,点了点头。
然后就听到徐颂接着道,“留点力气给晚上。”
说罢他便勾唇邪笑了一下,放开姜渔朝门外走去。
姜渔脑子空白了几秒,这才回过神来,面红耳赤追着徐颂骂道:
“你!!你无耻!堂堂侯爷你怎么能这样?!”
......
这日晚上,徐家众人团团坐在了一起,难得在徐砚青出事之后又一次聚得这么齐。
徐颂很忙,常常五六天见不到人影,将老夫人担忧地不行。
“涧芳,你腿伤还没有好,宫中的差事都推辞了,怎么还是忙得看不见人影?”
宫中金羽卫的差事由副统领叶渐青担当,徐颂借口腿伤,自从回京之后只进了一趟宫,还是让人抬着进去的。
但他明明在家都拄拐了的,这两日更是连拐杖都丢了。
除此之外,南边最近出了大事。
天同教最近举起了反盛复岳的大旗,一张张誊抄下来的《讨贼檄文》贴满了南边城池的大街小巷。
更让人惊讶的是,据说这讨贼檄文,正是前朝在鼎安事变中被逆贼绞杀的宣武帝慕容乾所写!
而这讨贼的“贼”,根本不是当初慕容兴清君侧所指的大太监司成礼,这个“贼”,正是当今圣上慕容兴!
一时间南方诸城炸开了锅。
原本大家以为的匡扶正义,前去救驾清君侧的当今圣上慕容兴竟然就是前朝逆贼?
本来大家还将信将疑的,后来又冒出了当今辽王揭竿而起,奉天同教教主慕容泽川为新主的事情。
新主?也姓慕容?
这下大家傻眼了。
这辽王殿下大家知道,原本是辽山占山为王的山大王,他的来历一些老人很清楚,那响当当的名字说出来,活了几十年的老人们谁不知道正是前朝大将廖振东?
已经归降做了辽王的前朝大将廖振东,放弃荣华富贵的后半辈子转投天同教教主?
是疯了不成?
再结合这天同教教主的姓氏,有心之人稍稍打探,便清楚了。
原来这天同教教主竟然是前朝太子之子!
是宣武帝嫡系血脉!
怪不得廖振东到了不惑之年还要出来追随一个小儿揭竿起义!
这是在拥护正主啊!
草莽起义一下子变成了匡扶正统,复兴大岳,各方势力蠢蠢欲动,百姓恍惚,朝中局势也逐渐不稳起来。
皇帝多次宣徐颂入宫,想和他商讨征讨天同教的大事,都被他以腿伤为由拒了。
但徐颂却并没有待在侯府好好养伤,而是总有事来来去去,所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