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,啊---”
姜姝想反驳,却又发出一声惨叫,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了。
眼见着姜渔满脸不耐烦,自家主子又不肯服输,一旁陪产的月禅都快急白头了,她连忙扑通一声给姜渔跪下。
“二小姐!我们大小姐嘴硬,但她确实是走投无路了!求您发发善心!暂时收留她,哪怕让她在这里生产完也可以呀!生产完我们马上就走!”
姜渔脸上是掩饰不住的不耐烦,但却从月禅的话里听出了一些不对劲。
她挑了挑眉。
“走投无路?她不是东宫的侧妃么?怎么就走投无路了?还有,她为什么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生孩子?”
“这,这......”月禅额头上急出一层薄汗,嗫嚅着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“月禅!不许说!!你敢说,我回去,就,把你卖了!”
姜姝即使躺在病床上生孩子,也高傲地不肯服输,虚张声势地威胁自家丫鬟。
可就是这么一句话,已经耗费了她大半的力气,她唇上已经没有任何血色了。
姜渔嗤笑一声,“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打听不出来了么?侯爷的人已经去京城打听消息了。哦对,忘了告诉你,侯爷还活得好好的,已经回京了。
你以为太子还能嚣张到几时?你还能为虎作伥到几时?”
听到徐颂竟然还活着,姜姝顿时瞪大了双眼,一口气差点没上来。
那可是她和太子费尽了心血,好不容易才扳倒的啊!
为此她和徐砚青还受了那么多的罪!
不是说徐颂已经死掉了吗?为什么?!为什么他还能活着!
“我不信!我不信!他已经死了!”
姜姝说完这句话,就急促地喘息着,一张脸迅速又憋成了紫红色。
助产的女大夫“哎呀!”了一声,连忙给她灌了口参汤。
“夫人,你要还想留条命在,就不要再说话耗神啦!这妇人生孩子本就如同过鬼门关,你这胎已经耗了三个时辰了,再生不下来你就有危险了!”
“我可以!我一定可以!”姜姝紧紧抓住床头的枕头,贝齿紧咬,“姜渔你在撒谎!徐颂他已经死了!”
简直不可理喻!
大夫都说了她不能再激动了,可她竟然还在为这些事和自己辩驳。
姜渔摇了摇头,抱臂靠在一旁。
“我说的是不是真的,你一会儿见到侯爷,自然就知晓了。”
说完她轻飘飘瞥过姜姝,视线落在了月禅的脸上。
“你家主子拎不清,但我相信你是个知道轻重的,你要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和我说一遍,我才知道要不要留你家主子。
你说她走投无路了,一个走投无路的人,我这里可不敢留,不然留出问题,牵连侯府该怎么办?”
月禅被姜渔的话吓到,眼睛焦急地骨碌碌转着,求助似的扫向自家主子,可是姜姝呼吸急促,痛得都快昏死过去了。
她只能银牙一咬,冲着姜渔砰地磕了个响头,将东宫的变故,姜姝的逃脱,路上遇到追兵的事情对姜渔和盘托出。
“就是这样,徐三公子帮忙引开追兵后,我们就按照他的指示躲来这里了,后来也没再见过三公子了。”
月禅声音越来越小,也没敢和姜渔说走之前听到的惨叫。
徐三公子毕竟是二小姐的夫君,为了大小姐做到这种地步,想必无论如何,二小姐都不会高兴的吧。
“什么?!!”
姜渔却被这一系列的惊人消息轰炸到大脑缺氧。
太子的子嗣都不是他亲生的,他养了一整个东宫的别人的孩子?
现在东窗事发了皇帝要杀了所有女人?
还有,还有......她眉目顿时严肃起来,起身朝外走去。
“还没找到徐砚青吗?”
引开追兵,这可不是闹着玩的,在徐颂活着的消息还没有传进宫之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