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氏一下子就怒上心头,气不打一处来了。

“你个不知悔改的败家玩意儿,你迟早要害死全家!滚!给我滚回你的若甫园去!”

“康嬷嬷!给我关他禁闭!关半个月不许出来!”

徐砚青抱头鼠窜,还好冬禧反应快,才带着他躲开了老夫人掷过来的各种东西。

......

天色微暮,赶了好多天路累得要散架的姜渔才回到了若甫园。

她住在侧院,虽说不和徐砚青在一起,但还是要经过若甫园的大门的。

此刻刚一进门,就看到徐砚青等在去侧院的分岔路口上。

姜渔脚步微微一顿,只轻轻瞟了他一眼,抬脚绕过徐砚青的位置,朝前走去。

“喂!”

徐砚青终于开口。

他早早就在这里等姜渔了,可他今天刚才在伽蓝院,在姜渔面前丢了面子,并不想放下身段主动和姜渔打招呼。

所以就这么等在分岔路口上,等着姜渔和自己先说话。

按理说,她应该给自己行礼的,可是,可是她竟然就这么目不斜视地从自己面前走过去了!

姜渔终于停下了脚步,神色淡淡地看向他。

“怎么了?”

“你!......”

徐砚青看她对自己轻慢,又想发脾气,但是话说到一半,想起自己找姜渔的目的,忍下火气道:

“你我夫妻这么久,你竟然瞒了我这么多事情,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?”

姜渔本就累了,从进府开始,徐砚青就对自己纠缠不休,此刻天都黑了,还要来痴缠。

她再好的脾气都忍不住了。

“没有要说的,怎么了?”

第206章 安心的感觉

徐砚青又一次得到一个要将他气厥过去的答案,但这次他忍住了。

他深吸一口气,“你是辽州长大的,这点你没有告诉过我,是你隐瞒。还有这次你去辽州看你养母,你也没有告诉我,让我闹了个大笑话,被祖母一顿狠狠批评,你满意了?”

简直无语!

姜渔翻了个大大的白眼,转过身来正视徐砚青。

“徐三公子!徐三少爷!

这个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,别人不是理所应当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,也不是理所应当该接受你的坏脾气。

我在辽州长大这件事,没有告诉过任何人,也是今日才对祖母交代的,我养母病重这件事一样。

况且,相比较我瞒你的事情,你瞒我的事情不是更多,更可怕吗?

毕竟你都瞒着我在外面有一个私生子了呢!”

徐砚青一腔怒火被姜渔的话堵在了胸口,不上不下,活生生要将自己憋死。

他真的想大声驳斥姜渔,让她像以前那样对自己放尊重一点,可是他偏偏却不能。

只能失望地摇摇头,“姜渔,你变了,你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体贴人心,善解人意的姜渔了。”

“呵呵......”

姜渔冷笑一声,不以为然,“体贴人心和善解人意都是忍了常人所不能忍。

如今你我和离已定,我以后的名字之前不会再被冠以你徐砚青的姓氏,又何必再忍?”

说完姜渔一个眼神都懒得再分给徐砚青,也不等他反应,转身离去。

慢慢从盛怒之中平息了呼吸,徐砚青才恍然察觉,这小径四周姜渔停留片刻留下的淡淡栀子花味正在逐渐消散。

就像她这个人一样,似乎正在渐渐淡出他徐砚青的生活。

头顶上的香樟叶子缓缓飘落在他的膝头,徐砚青抬头望去,才发现现在早不是花季了。

“主子!主子!”冬禧呼哧呼哧喘着气的叫声打破了这片宁静。

徐砚青收回思绪,忘了过去。

“怎么了?这样着急。”

冬禧脸上的神色明显不好看,还没喘匀气便急着说,“寇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