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死,姜渔难解其恨!!

冯嬷嬷拜姜渔的动作忽地就停了下来,毕竟是自己的夫君,到底她还是......

“呵,他扔你在荒郊野岭喂狼还不够,刚才又摆你一道,你身后血迹多,最先成了靶子,他便有时间逃跑,你还要为他打掩护吗?”

竟然如此?

冯嬷嬷看向自己一路爬过来的土里暗红色的血迹,这才恍然大悟!

她被狼撕咬地半死,是建安侯的护卫救了她,把她丢到这个屋子,可却割去了她的舌头。

失血过多已经让她的大脑无法思考,连这小小的计谋都看不出来了!

好啊!王从良!最后关头还要让自己做他的替死鬼!

“唔唔!”

冯嬷嬷指着远处野地里的一角,给姜渔示意。

果然, 一望无际的草海里,那处草叶稀疏一些。

冯嬷嬷看到姜渔拔脚就走,刚缓缓松了一口气,以为自己留得一条小命的时候,没料到姜渔忽地驻足!

然后她就看到这个一向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,不得宠的姜家庶女,转过身来,眸光森寒,脸上没有一丝表情。

然后利落拔刀,走了过来!

“噗--”

......

这边长刀入血肉的声音不大,但是顺风送了很远,几乎是同时,那边草浪里就有人窸窸窣窣动了起来。

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十分慌张,正疯狂扒开草丛往前跑。

可他这么一动,目标更明显了。

姜渔视线骤缩,跑得飞快,不多时就拨开草丛到了近前,然后--

“啊啊啊---我错了!我错了二小姐!饶了我饶了我!!!”

王管事被人踩住了断腿,痛得满头大汗,叫声惨不忍睹。

姜渔这才松开了脚,还滴着鲜血的尖刀直接就搭在了王管事的脖子上。

“姑奶奶!饶了我!别杀我!我有很多关于夫人的秘密,我都告诉你!我都告诉你!!”

姜渔本来准备给他来个痛快,听到这话来了兴趣。

“哦?你知道什么?”

王管事忍着腿痛,睁开眼睛看向姜渔。

“我,我要是告诉你了,你能不能,能不能留我一条命?我从此离开辽州离开京城,我再也不出现在二小姐的眼前!”

这种危急关头,王管事竟然还有胆色讨价还价,姜渔忍不住对他刮目相看。

不愧是在危急关头为了保命,把相伴几十年的老妻都抛弃的人!

“那要看你说的消息够不够分量了。”

姜渔冷笑。

“那.....什么是够分量,什么是不够分量?万一您觉得都不够.......”王管事还试图挣扎。

姜渔搭在他脖子上的刀又向前了一寸,声音变得狠厉。

“你还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吗?!这点由我来判断!你只管说就行了!”

“......我说!我说!”

王管事这才着了慌,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杂七杂八的事情,都和姜渔说了起来。

“大小姐,对!大小姐对您不利!早就想害死您了!我告诉您,大小姐进东宫是假孕!是用假孕骗的太子殿下才进了东宫!她......”

姜渔皱眉。

“这我早就知道了,说点有用的。”

“这......”这都知道?

“大小姐怀的孩子,实际上是您夫君徐砚青的......”

这话王管事说的心虚,生怕姜渔生气,然而他发现姜渔的表情竟然毫无波动。

“这,这您也知道?”

天呐,二小姐真乃不是一般人!

姜渔眯了眯眼睛,那意思不言而喻,已经等得不耐烦了。

王管事只得继续搜肠刮肚,“还有!还有!还有您的母亲!您的母亲的死其实不是主母直接害的,其实您想呀,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