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有。”

回答的倒是快。

姜渔皱眉,但明显就是生气了。

她瞟了一眼徐颂从脸上揭下来放在桌子上的奏报,看起来是军情。

想必是公务上的事情让他烦心了。

“哑娘身子不好,妾身是想在辽州多陪一段时间,但不知道,是不是耽误了侯爷公务让侯爷生气,如果是的话,那侯爷可以......”

“呵,目的达到了,这就开始对我下逐客令了是吗?”徐颂又一次打断姜渔。

他声音冷冷的,说不出的讥讽。

她哪里是那个意思了?徐颂今日怎么有些不讲理了呢?

“我没有,侯爷,您怎么能这么想?”姜渔站起身来解释,“妾身此行是来感谢侯爷的,毕竟回京之后我就和侯府再无瓜葛了,我是想现在在辽州......”

“呵......”

徐颂又一次冷笑起来,“和侯府再无瓜葛了,也和我再无瓜葛了是吗?”

姜渔一滞。

按道理说是这样的。

于是她说话的底气一下子就弱了下来,“到时候自然是,自然是......”

“自然是桥归桥,路归路,对吗?!”

徐颂提高声调,冷冷接上姜渔的话。

姜渔猛然抬头看向面前男人。

他一双眸子掩在阴影之下,看不清神色,但是下颌却绷的紧紧的,整个人似乎盛满了怒气,让人看了莫名心底发寒。

他到底在生什么气?!

自己今日特意做了甜羹,好言好语来给他道谢,可是他竟然如此咄咄逼人!

姜渔也被他屡次讥讽弄得来了气性。

“侯爷这话说的,以我们二人的关系,以后不是桥归桥,路归路,难道还有别的可能吗?”

他是高高在上的建安侯,自己就算和徐砚青和离了,不过是个小门户的二嫁妇,难道还能匹配他建安侯不成?

两人从始至终不过是露水姻缘,他到底还要自己做什么表示?

“好好好!!”徐颂气得手指都在发抖,“你个捂不热的小没良心!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!”

他让自己滚???

姜渔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, 最后一甩袖子,毅然决然离开了屋子。

姜渔将门外的帘子打的噼啪作响,一把推开准备进门的小六,快速穿过院子。

一路快速朝着自己所住的院子而去。

辽州夏夜的风干爽中带着凉意,将姜渔的眼睛吹得干干涩涩的,她忍不住眼眶一酸,泪珠便顺着眼角滑了下来。

在院子门口拾捡草药的盼儿看了姜渔这个样子,连忙上去扶住她。

“怎么了?怎么了? 不是说去找侯爷......怎么就哭了?”

姜渔被人一问,心里委屈上涌,哭得更凶了。

“怎么了?你且说说呀,是,是侯爷凶你了?”

盼儿陪着姜渔坐下来,拿帕子递给她,自己绞着手指纠结,“ 不该啊,侯爷那么喜欢你.....”

“他把我轰出来了!”

姜渔带着哭腔,哽咽着擦着眼泪。

“轰出来了?”

盼儿简直不敢相信。

“可是,可是你不是去给他道谢的吗?”

“对啊,我是给他道谢,可是他根本不听我说什么,只是打断我对我一阵冷言冷语......”

这就奇怪了,徐颂对姜渔的维护和关心,是任何一个同行人都看在眼里的,怎么可能突然对这样呢?

“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?”盼儿疑惑道,“不然,不然我再去帮你打听打听,我去问问玄副统领或者小六,看侯爷是不是因为什么事误会了?”

姜渔抹了一把眼泪,“谁在意他是不是误会了?反正我回京之后就离开侯府,再也不和他有什么瓜葛!”

话虽是这么说的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