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见过我濯雪斋有丫鬟吗?”
这么一想,似乎确实没有。
姜渔两次进濯雪斋,似乎都没见过仆婢,徐颂身边跟着的也都是男人。
可就算这样,自己就应该负责给他涂药了么?
上次不过是碰巧遇到了,他当时又鲜血直流,自己总不能见死不救吧。
可是他这次居然找上门来!
姜渔越想越觉得不对,徐颂仿佛在用什么怀柔政策,一点一点蚕食自己的领地一般,一次靠近一点,一次暧昧一点......
再这么下去,非出事不可!
姜渔果断拒绝,“没有丫鬟便不要涂,将这药丢了好了!我看侯爷也是好透了,根本用不上我的药。
既然如此,还给我罢!”
说着伸手就要从徐颂手里抢过那药膏。
徐颂哪肯让,“你想得美。”
姜渔本意本就不是要和他抢药,看他为了躲自己让出了门口的位置,姜渔像一条滑溜溜的鱼一样溜出了车厢。
此时正好到了品香斋门口,车速已经放缓。
姜渔手一撑,便跳下了车。
徐颂气急败坏从窗子探出头去,只看到姜渔回头冲自己狡黠地眨眨眼,便溜进品香斋去了。
“可恶!”
徐颂一拳轻砸在门框上,最后无奈一笑,挥挥手,“去卫所。”
廖二柱干脆应了下来,眼观鼻鼻观心,装作对刚才的一切茫然无知的模样,只管做自己手里的事了。
......
若说姜渔得了要和离的消息一派轻松,那徐砚青就犹如一块大石压在心上一般,正在酒楼隔间里买醉。
他手里握着一封已经被他捏到皱皱巴巴的信,探头朝二楼隔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望去。
有男子在人群中护佑着身旁身怀六甲的妻子,生怕旁人撞到自己的妻一般,双手将妻子护在里侧。
看到街边有卖梅子的,连忙σσψ招呼妻子,“淑儿,这个你喜欢吃!我给你买半斤吧?”
呵,竟然也叫姝儿......
徐砚青苦笑一声,拾起桌子上的酒壶,又灌了自己一口。
只见那怀孕的夫人步履蹒跚跟着走过去,开心地点点头,依偎在自己丈夫肩头,看丈夫帮自己买梅子。
多美的画面啊!
可是和自己半点关系都没有。
自己这辈子是别指望有这样温馨的时刻了。
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徐砚青的人生就过成这样了呢?
酒醉让他头痛欲裂,徐砚青已经记不清了。
是从自己腿断开始,还是从姜家拒绝婚事开始,还是从自己辜负姜渔,一次次食言去见姜姝开始?
“主子,少喝点吧,您最近越喝越多了。”
冬禧劝道。
“可是......嗝。”徐砚青打了一个酒嗝,“我只有喝醉了,才能不想这些事......”
他们这里本是一间隔音极好的雅间,可是接下来的话还是让冬禧惴惴不安,他环视一圈四周,确定没有人在附近,才靠近徐砚青低声道:
“主子,现在......姜大小姐真怀孕了,咱们就再也逃不出太子的掌控了,这可......怎么办才好啊!”
徐砚青闻言苦笑一声,展开手里那被自己揉的皱皱巴巴的信,重新看了一遍。
那上边只有姜姝冷冰冰的几个字:“孕已成,暂无需相见。”
呵......
昨日自己在马车上的惊慌,不仅让姜渔要和自己和离,顺利怀孕的姜姝也和自己生气了。
他这办的算哪门子事啊?左右落不着好。
徐砚青不禁自嘲,他现在就像是人人厌恶的落水狗一样,百无一用。
“怎么办?能怎么办?走一步算一步呗。”
话到此处,雅间的门外忽然响起几声敲门声,冬禧过去开了门,门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