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吧?!

侯爷和二小姐???

那可是天打雷劈的事情!

她摇了摇脑袋,赶忙将这大逆不道的念头驱逐出脑海,强行告诉自己,这里只有侯爷和二小姐两个主子,二小姐是侯爷的小辈,侯爷多照顾一点是应该的!

刚这样想,卧房的小门就吱呀一声开了,容好最后一丝幻想也被侯爷打破了。

“你们谁有伤药?”

徐颂站在门口,望向刚刚准备休息的诸多将士,有人连忙从怀中掏出早就备好的伤药来。

容好见状上前,“侯爷,是二小姐肩上的伤吗?让奴婢来吧?”

可是侯爷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,似乎都没听到她那句话一样,哐当一声就把门关上了!

关!上!了!

女子背上的伤!

侄媳背上的伤!

侯爷要亲自帮二小姐上药吗?!

容好脑海中最后一根弦也被崩断了,整个人的理智似乎被当空一个炸雷劈得外焦里嫩。

完了!

容好脑海里只剩下这两个字,那就是:完了!!!

抚了抚自己如金纸一般跳的岌岌可危的小心脏,容好有气无力地回到了自己的床铺,

......

“嘶---”

徐颂手脚很轻,可是姜渔还是感觉到有些疼。

似乎是感觉到她的颤抖,徐颂微微抬眼,接着俯身在她的伤处轻轻吹了口气。

像是哄小孩儿一样。

可是姜渔背上的汗毛还是一瞬间战栗起来。

两个人比这更亲密的时刻都有过,可仿佛因着现在身份的禁忌,她反而对徐颂的每次靠近更加敏感。

总有一种仿佛要坠入万丈深渊的恐惧,她害怕,害怕徐颂对自己更好,也害怕自己有朝一日抵挡不住这些好。

她牢牢抓住自己身前的衣襟,生怕一个不小心春光泄露,让一切都不可收拾。

可是徐颂却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衫,略带一丝无奈道:

“遮住伤口了......”

姜渔只得艰难又松了松衣领。

在她看不到的地方,借着火烛幽暗的微光,徐颂眼眸中的光更加幽深。

他的个子比姜渔高很多,所以姜渔稍稍松松领口,他轻而易举就看到了她胸前泄露的风光。

峰峦起伏的弧度在幽暗的烛火下若隐若现......一下子就将他的记忆拉回了在辽山的日日夜夜。

那时候......

停停停!收住!!

他几不可查地滚动了一下喉结,收敛目光,将注意力重新收拢到面前的伤口上。

还好是鞭尾扫了一下,伤口血淋淋的一长条擦伤,红艳艳看着吓人。

但好在并不深。

不敢想象,若是自己没有一刀将那鞭子缠住,那鞭子结结实实打在了姜渔的后背上,这雪嫩的肌肤上怕是要永远留下一条疤痕了。

那公子......

姜渔都不认识,还肯为他挡鞭子,该说她是太善良呢?还是太傻?

徐颂眉头拧紧,从自己里衣的下摆处扯了一段雪白的锦缎,给姜渔缠上。

但好在有那个公子先救了姜渔,他晚来了一步,若没有那公子,他根本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!

而自己见到那一幕会不会疯!

所以刚一路走来,徐颂想得更清楚了。

他无法接受那样的后果,无法接受别人碰她,也无法接受失去她。

接下来,他的动作要更快一些才是。

......

昨夜上完药之后,因着姜渔受伤,徐颂倒是不敢再靠她那么近了。

两人也算相安无事一夜。

可是早晨刚一睁眼,姜渔就发现自己眼前正对着一片暗白色,缓缓起伏的肌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