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身份悬殊,她又是一个已婚夫人,怎么可能单独和辽王共乘一车?
回去的路上,姜渔轻轻皱着秀眉,陷入沉思。
钱妈妈适时递上茶杯。
“夫人,您在想辽王的事吗?”
姜渔轻轻叹了口气,接过茶杯。
“是,我实在是搞不懂廖振东这搞的是哪一出。”
左思右想,她都想不出缘由,这些将朝局权力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,行事必定有自己的原因,难道是自己有什么可以利用图谋的东西,是她自己不知道的?
可自己不过是姜家不得宠的庶女,娘家不会受她一点点摆布,这廖振东是知道的。
建安侯府自己又不得徐砚青喜爱,况且从廖振东对徐砚青的态度来看,他也不把徐砚青放在眼里。
那就只剩徐颂了......
他一向和徐颂势同水火,不过两日光景就对自己换了态度......
姜渔猛地抬头看向钱妈妈,“你知道侯爷今天出门是去哪了吗?”
钱妈妈对濯雪斋的事情了解的不是很多,只是迟疑道:
“老奴只是听玄副将说侯爷要出去见人,但见的是谁老奴并不清楚。”
“这便对了!”
一定是徐颂逼迫廖振东来给自己道歉的。
想到这个可能,姜渔的心情莫名雀跃了一下。
自己那晚不过是小小难过了一下,面上都没有十分表现出来,可是徐颂却关注到了。
还让廖振东来给自己道歉。
说实在话,他这样的人,若为人夫君,那女子一定极其幸福的。
可惜.....
不知道以后谁能有幸做他的侯夫人。
不过是一瞬间的落寞,姜渔很快意识到了不对,她捏紧了帕子。
这不是她该想的,也不是她该关心的。
她是要尽快离开侯府的人。
而现在徐颂对自己润物细无声的关心,让她沉迷,消磨她的意志,她真的怕有朝一日,自己会沉溺于这种感受,做出什么逆反人伦的事情来。
姜渔眸光中的温度逐渐消散,强迫自己硬起心肠,不再想那个男人。
......
徐颂回到濯雪斋之后,得知今日姜渔来过,心骤然就悬了起来。
上一次二人见面还是青渠河那晚的不欢而散,当时姜渔脸色实在是不好看,他都不敢送她回去。
她这次找自己是为了什么?
徐颂问了澜七,澜七也不知道,只说姜渔等了一会儿被三公子又带走了。
听到这话,澜七明显看到自家主子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。
“徐砚青今晚进宫?”
澜七一怔,连忙点头,“属下听三公子是这么说的。”
徐颂眼眸沉了一瞬。
既然徐砚青进宫了,那许多事就要安排起来了。
......
近些天来城外流民越来越多,建安侯府提前安排施粥,朝廷也开仓放了粮,可却只安抚下了几天。
等端午一过,从南边北上而来流民竟更加汹涌,比之前更多了三四倍的量。
这些流民都是从南部沿海的郡县而来,而那里大多数都是太子的封地。
朝臣顿时群情激昂,弹劾的折子像雪花一样漫天飞。
而这个时候,宫中却传出皇帝病了的消息,太子一连在榻前侍奉汤药五六日,直至皇帝病愈。
无法,仁孝之名压制住了太子治下无方导致封地民不聊生的传言,太子又坐稳了他的宝座。
原本计划跟着二夫人郭氏去城外巡视庄子的姜渔,此时因着汹涌的灾民不得不改了行程,变为和郭氏巡查京城的铺子了。
徐氏树大根深,在京中已经是百年氏族了,这中间朝代更迭起伏,可徐家却一直没有倒台。
这靠的不仅仅是徐氏子孙代代都有人才出,更有徐氏经营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