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叔明明知道我的才能,我若是进了翰林院,一定比周璞那厮做的更好,也能给侯府带来更多帮助!

只不过我腿残了......

如今大哥在玄武军中越做越好,二哥也要从工部调去地方任实职,砚青明白,小叔不需要我这样一个残废了。”

“你!!!”

徐颂手中茶盏重重顿在桌案上,眼中全是不可思议的惊怒。

他知道徐砚青最近有些混球,却没想到他这么混球!

“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?进了翰林院越做越好?没有家族的庇护,就凭你?

你连自己的小家庭都照顾不好,朝三暮四,左右摇摆,带来那许多麻烦,还能给其他人更好的生活?!”

这话就是在说他对姜渔了。

徐砚青不明白,小叔和辽王,一个两个,为什么总盯着自己怎么对姜渔,当即就生了逆反心理。

“我怎么和姜渔过我心里有数!用不到小叔说!”

他还敢提姜渔?

徐颂噌地站起身来,胸中怒意勃然而出,“砰”地用力一拍桌子。

“你给我滚!!!”

徐砚青张口结舌。

说出的话收不回去, 他也不敢迎着徐颂的怒气再上,转身便离开了濯雪斋。

......

姜渔带着钱妈妈等人回了若甫园,屏退众人,独留下钱妈妈一个。

两人虽相处时间不久,但是辽山的经历刻骨铭心,又有互相扶持帮助的情谊,此刻都百感交集。

两人互相执着手,具都是泪眼朦胧。

“老奴,老奴还以为这辈子看不到夫人了呢。”

钱妈妈眼带泪光。

姜渔也是语音哽咽,“当日钱妈妈大恩,我也以为没机会报答,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日,能让我再见钱妈妈,报答当日的恩情。”

“害~”钱妈妈擦了一把眼泪,“举手之劳而已,夫人不必记这么久。但是......”

钱妈妈压低声音,“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,可千万不要让第三个人知晓,便是侯爷也不要说!

不然......”钱妈妈苦笑,“老奴非被侯爷责罚不可。”

姜渔破涕而笑,“钱妈妈说的哪里话?你冒着这样大的风险帮我,我岂能陷你于不义之地?”

两人之间有了共同的秘密,关系总会更近一步。

姜渔将钱妈妈拉到软榻上坐下,看她比自己走时还红润了几分的面庞,问道:

“钱妈妈后来就跟着侯爷了吗?”

然而钱妈妈摇摇头,“也不是,当时夫人逃跑,侯爷也很快回了京城,有曾问过我们要不要跟着一起回京城,老奴本就是辽州人,来京城也不知做什么,所以就留在了辽州。

小六爷给我们安排了就在那边守宅子,日子清闲,也是不错的差事。”

“那......”

姜渔迟疑,担心钱妈妈此番远道而来,在本该安享晚年的时候耽误了在辽州享受天伦之乐。

“你来京城家人同意吗?”

钱妈妈轻轻一笑,笑容中却有一分苦涩。

“老奴......虽说这个年纪了,可却是个死了丈夫死了女儿的独身之人,之前的主家也不在了。

虽说辽州是故土,但......也了无牵挂了。

这么多年,也只与夫人有缘......”

钱妈妈顿了顿,她没说出的是,姜渔像极了她那死去的女儿含玉。

但是这话对于主家来说是冒犯,她便偷偷藏在了心里。

她只想默默做些什么,将对女儿的那份愧疚与思念都报在姜渔身上。

只是对姜渔,她还需说个合适的理由。

“老奴听侯爷说,夫人在京城举步维艰,想着之前也曾给过夫人一分恩惠,夫人又是个好主家。

那老奴现在为夫人出一份力,等夫人以后日子顺了,也算是我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