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莲安郡主一脸的泫然欲泣,在对上徐颂的视线时,伤心与震惊一股脑地变成了埋怨:

“颂哥哥,你说好的来恒王府接我却没来!却在这里和这个女子......!”

徐颂堪堪起身,将姜渔牢牢护在自己怀里,没有回答莲安郡主的话,而是横眉竖目地扫视了一圈围看的丫鬟婆子。

那些丫鬟婆子瞬间噤若寒蝉,回身避出了水榭之外。

他最后将视线收拢在莲安郡主身上,沉下声音道:

“莲安,既然你看到了,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。

另外,没去接你,是今日我半路马车出了事故,此事众人皆知。

况且就算我去接了你,也不过与是碍于皇命,并不意味着我有其他意思,希望你能搞清楚。”

他说什么?

他没什么好解释的?

他这是默认了和这女子有首尾吗?

莲安郡主简直不敢置信,之前徐颂虽然拒绝自己,可他也一样拒绝别的女子啊。

只要他是独身一个人,她便总以为自己有机会。

以为靠着自己的一腔热忱和真心能够打动徐颂,可是他现在......

莲安声音颤抖着,“颂哥哥,你,你是说你和,你和这个女子......?”

徐颂看着她,不置可否。

那意思明摆着就是默认了。

莲安见他一脸理所当然,一颗心渐渐碎掉,气得猛一跺脚,哭着就跑出了水榭。

身后的丫鬟婆子们连忙跟上去安慰了。

等声音渐远了,姜渔才从徐颂胸口冒出一个脑袋尖尖,撩开一点点帷帽探头探脑看向莲安郡主离开的方向。

接着转头对着徐颂怒目而视。

“你!你对着莲安郡主瞎说什么?!”

徐颂身子后仰,手肘撑在软垫上,好整以暇地看着姜渔。

“我也没说什么呀。”

“你!”姜渔气结,“那你可以解释啊!”

徐颂抬了抬下颌,视线向下,“都这样了,你觉得我解释的清吗?”

姜渔低头一看,二人双腿还交叠着,她的纱裙和徐颂修长的双腿早在刚才一跌之下交缠在了一起。

暧昧地分不清彼此。

更不要说刚才徐颂怕她暴露,牢牢地将她搂在了自己怀中吧。

这种情况,要说他们二人没什么,反而是欲盖弥彰,没一个人会信。

姜渔赶忙往后缩了几步,和徐颂拉开距离。

捏了捏小拳头,最后还是挫败地歇了气焰。

她知道事情已经发生,再争辩也无用了。

只祈求刚才徐颂将自己掩得严严实实,没人认得出她来才好。

姜渔看了看四周,有气无力地问道,“侯爷怎会在此?”

徐颂又抬起下颌,示意了一下她的帷帽,“给你送这个。”

姜渔一怔,才意识到,自己早晨坐他的车时,将帷帽忘在了他的车上。

她讷讷将帷帽取了下来,手里攥着帷帽檐,又回想起刚才的情形。

抬起眼帘试探性地看着他:

“侯爷因为我的缘故,得罪了莲安郡主,没关系吗?”

徐颂轻笑了声,“大不了被皇上申饬几句不检点,被母亲打几巴掌,也没什么的。”

姜渔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。

“这么严重?这,这件事会传扬出去吗?”

徐颂抬了抬眉毛,“不清楚,但刚才那么多人看到,想必瞒也瞒不住 。”

“啊?”

姜渔大惊失色,“那,那我们二人还不赶快离开?”

她连忙起身,连拖带拽地将徐颂从软垫上拉了起来,做贼似的探头看了看外面,确定没什么人,才扯着徐颂贴墙根走了出去。

一边走一边小声埋怨,“侯爷怎么不带着你的护卫呢?这要是被人发现了,可怎么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