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送人走远了,徐颂才放心回去寻找藏在假山后的姜渔。

然而黑漆漆的假山后却空无一人。

哪儿还有刚才那道凄惶的身影?

“袅袅?”

“袅袅??”

徐颂绕着暗处寻了半圈,确定人确实已经溜了,无奈扶额自嘲一笑。

......

姜渔早就逃回了若甫园。

她若不逃走,还不知道徐颂要发什么疯。

让自己去濯雪斋??

亏他说得出来!

可是,逃得了和尚却逃不了庙。

自己住在这建安侯府里,和他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迟早要面对他的怒火。

还有徐砚青这边......

现在得知了徐颂是他的小叔,自己真的能毫无芥蒂心安理得地继续做他的妻子吗?

可若是不做......她还有别的办法吗?

姜渔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,心烦意乱地在屋子里团团转。

就在此时,院子里传来声响,紧接着有人敲了两下卧房的门。

冬禧将徐砚青推进房间,转身离开了屋子,临走前还给容好使了个眼色。

容好揶揄一笑,也不等姜渔反应,跟着就溜出了屋子。

留下新婚小夫妻二人面面相觑。

徐砚青酒量不错,被灌了那么多酒依旧没什么醉意,也或许是他心里惦记着什么,所以刻意没有喝醉。

此刻红着脸尴尬道:

“我先去沐浴。”

姜渔只得点点头。

可等徐砚青刚消失在浴房后面,她就以更快的速度在屋子里团团转了起来。

这可怎么办?!

!!看徐砚青的意思是今晚就要圆房!

可她若是不知道徐颂就是卫鸣也就罢了,如今知道了,如何还能心安理得和他做真夫妻?

用什么理由拒绝?

现在装睡?

不行,万一他叫醒自己......

说着自己身体不适?

那万一他给自己叫大夫呢......

说......

对!就说自己小日子来了!

姜渔一拍脑门,当即决定去拿些月事带装模作样。

可还没等她打开嫁妆箱子找到月事带,徐砚青就从浴房里出来了。

“你在做什么?”

徐砚青疑惑道。

姜渔也顾不上月事带了,当即就要说出推脱的理由。

“我......”

可就在此时,卧房门外又传来敲门声。

徐砚青疑惑扬声,“怎么了?”

门外传来冬禧有些着急的声音:

“主子,侯爷派人来传话,让您今夜紧赶着去一趟西山大营送东西,说非常重要,务必现在出发!”

“让我?”

徐砚青有些疑惑。

他以前腿好的时候,确实经常帮小叔跑腿,送些文件证物。

朝中有威望的大臣们都会这样做,给家中子侄机会,让他们常在军中以及各部走动露脸,方便日后进入仕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