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这个局,是对着自己来着啊!

徐颂正思量该如何脱身,身后小六小跑而来,附身在他耳边说了一些什么。

话毕,徐颂直接站起身来。

“二弟,你这是怎么了?”廖振东诧异道。

徐颂拱手,言语中饱含怒气,

“大哥,我对三弟多有忍耐,没想到他今日趁我不在,竟然动我的人!士可忍孰不可忍!小弟先走一步!”

说罢也不等廖振东允许,拔步便离开了宴席。

他越走越快,最后忍不住小跑了起来。

“可让人拦住了?”

小六紧紧跟着,“三当家的人在外面拦着,咱们的人进不去!”

“废物!”

说话间就到了严虎的院子,徐颂的人看自家当家人来了,当即来了底气,在徐颂的带领下直接就闯进了院子。

“哐当”一声,门被踹开。

徐颂从腰间抽出刀来,大踏步迈进内间,看到床榻上的场景,顿时目眦欲裂,怒上心头!

“严虎!你找死!!!”

床上伏着的男人心思全在姜渔身上,这才反应过来,慌张起了身。

他起身的空当,徐颂正好看到床上的姜渔。

女子外衫已经被人扯了下来,胸口的小衣摇摇欲坠,一张小脸煞白,布满泪痕。

嗓子都喊哑了,看到徐颂张了张嘴,竟是叫不出来了。

她眼泪奔涌而出,嘴唇嗫嚅着,还好,还好他来了。

严虎衣冠不整,压根没想到大当家那边竟然拦不住一个卫鸣,脸上全是诧异。

“你,你怎么来了,你怎么敢......”

“我敢的事多着呢!!”

他话没说完,就被徐颂当胸一脚,踹翻在地。

别看他平日里虎背熊腰一副身强力壮的样子,可是架不住徐颂这一脚用了九成的内力。

他竟然疼的当即翻了白眼,翻倒过去。

严虎院子里的人顿时慌了手脚,上去扶人的扶人,叫大夫的叫大夫了。

......

徐颂裹了姜渔,打横抱着,不管不顾往自己的院子走去。

他此刻心情沉重极了。

他堂堂建安侯,从无戏言。

结果今日刚承诺了会保她无虞,晚上就害她差点被欺辱!

他还从未遇到过这么打脸的事儿!

低头看了看怀中,女子轻软娇小,可是脸上明显有好几个巴掌印,唇角还泛着血丝。

徐颂顿觉不是滋味,轻声问道:

“可是他拷打你了?”

姜渔缩在他的披风里,紧紧抓着男人的前襟,颤抖着声音,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而是着急道:

“二当家,奴家没有出卖二当家!奴家一句话都没有说!!”

听到这话,徐颂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!

都到这时候了,她都被打成这样了!还在着急辩驳没有背叛自己!

男子汉大丈夫,哪里需要女子保护了?!

就算她真的受不住拷打将事情说出来,自己也有办法应对!哪里用得到她逞强保护?!

徐颂本就薄的唇此刻紧紧抿成一条线,下颌线绷得死紧。

最后咬牙切齿,迸出一句。

“谁问你这个了!”

然后默默加快了自己的脚步。

房中已经点燃了灯烛,下人取了伤药,徐颂自然地伸手接过,沾了药膏就要给姜渔的唇角抹上。

“二当家,使不得!”

她此刻正坐在那张徐颂从不让自己接近的床榻上,看男人竟然要亲自给自己上药,吓得赶忙要从床上起身。

然而徐颂伸手按住她的肩膀,不让她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