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你是不是嫌弃我?”

蓝司昀僵在原地,道:“额……没有,你想多了。”

萧靖川上来把人横抱起来,道:“那先生就是答应我了。”

蓝司昀根本来不及反应,被萧靖川直接丢进了浴桶里。

青色的衣衫算不上多厚,被水打湿后贴着皮肤,分外难受。

发尾也湿了,长发漂在水中,连带着发冠上的发带。

“川儿!你……!”

萧靖川给他把发冠摘下来放在一边,无辜道:“先生不说了不嫌弃我?而且这衣服反正都要换的,湿了就湿了。”

蓝司昀微皱着眉叹出口气,不知是不是自已中了寒毒的原因,总觉得这水有些微烫,刚进来便被水蒸气熏得脸色泛红。

“先生,我帮你。”

萧靖川利索的脱掉他的木屐衣衫放到一边,随后自已脱了衣服进入浴桶。

“先生泡在热水里,也这么凉,寒毒真的没有办法解掉吗?”

蓝司昀适应了这水的温度,舒服的眯了眯眼,道:“这毒非凡间之物,解不了。”

萧靖川听他解释,不禁疑惑道:“先生,你是不是天上下来的神仙?”

蓝司昀笑了笑,道:“祭祀信仰总归只是习俗,世界上哪有什么神仙?

若为师真是神仙,哪能叫你儿时还受了那么多的苦。”

萧靖川给人揉着脑袋,发现蓝司昀头发现在掉了不少,束起马尾只有二指粗细,已经不似前几年那么浓厚,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年先生帮他处理朝政太过劳累了。

蓝司昀趴在浴桶边,肩膀浮在水面,雾气腾腾,朦朦胧胧,玉白的皮肤上还留有一些未能淡去的红痕。

罪魁祸首笑意盈盈的帮他搓着背,洗着头发,洗着洗着好像又有些不太老实,手在他的腰窝上流连。

“你!……洗就洗,不洗算了。”

蓝司昀刚享受了一会儿,敏感的腰间又被拂的瑟缩,不禁瞪了他一眼。

萧靖川忙讨好似的应着他,但是行动却很诚实的把人抱着,在他的脖颈上落下一个吻痕。

蓝司昀被弄得呼吸有些凌乱,在萧靖川松手时赶忙起身出来,用毛巾随便擦了擦,穿上了里衣睡袍。

萧靖川泡在水里,没有跟着一起出来,默默地看着蓝司昀略微慌忙的的背影,有点口干舌燥的咽了口唾沫。

“先生,你去哪里?”

蓝司昀穿好木屐,披上外袍。

“为师身体寒凉,不宜同居,既为臣子,总该去值房。”

萧靖川还想挽留,但是蓝司昀已经推开门走了,顺手帮他把门带上。

当初他还未表明心迹,拈酸吃醋的时候还总借着修缮值房为理由,把人留在未央宫,如今也没什么好修缮的,根本没有其他理由留人在这里。

其实即使有,蓝司昀也不愿意留下。

萧靖川泡了很久,出来时水已经凉透了。

他把蓝司昀换下来的衣服收拾好,弄干了头发,吩咐李德把东西收拾完,躺在了床上,盖着薄薄的被子。

脑子里全是蓝司昀,根本睡不着。

萧靖川念了几遍蓝司昀教给他的清心诀,烦躁的抓了抓头发,去了值房。

自从萧靖川上位后,值房被修缮的很不错,和普通的客房差不多,蓝司昀在这里也睡得着。

萧靖川睡前一般会把所有人都遣退,所以来这里也是自已来的。

他知道蓝司昀睡在哪里,熟练的翻窗户进了去。

蓝司昀睡得很浅,早在萧靖川到了窗户前就已经清醒。

“大半夜不好好睡觉,乱跑什么?!”

蓝司昀坐起身,蹙着眉不悦道。

萧靖川摸到他还湿着的头发,用内力穿插游走在发间。

“我想到先生内力受限,晚上头发不易弄干,只怕会染了风寒,所以过来帮帮忙。”

其实用毛巾擦过已经不再滴水,只是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