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!陛下……”

蓝司昀下意识往前跪行了几步,去躲他的戒尺。

“陛下您这样有失偏颇!还是降职罚俸……”

萧靖川拿着戒尺在手上比比划划,戏谑道:“先生这就受不住了么?当初罚朕的时候不比这重的多吗?”

蓝司昀下手比这重的多,和蓝司昀比起来,萧靖川就是小孩子过家家。

但是那时候萧靖川才虚虚十岁,还是个孩子,蓝司昀一个成年人,哪里受得了。

但是萧靖川这话什么意思,好实践一下他所教的“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”吗?!

“陛下若是生气,就拉微臣去午门外打板子吧,打到陛下消气为止。”

蓝司昀无语望天。

真好,还是他喜欢的小反派,那个睚眦必报,怎么也掰不正的小疯子。

累了,毁灭吧。

伤害性不大,侮辱性极强。

“先生,别这么沮丧,这事儿咱们揭过就是,以后朕不提了。”

“好,好……”揭过就揭过吧,反正他也待不了多久了。

“陛下,饭也吃完了,罚也罚完了,微臣便告退了。”

蓝司昀这次进宫,蹭了两顿饭,挨了一顿“打”,告老还乡的旨意也没捞着,还喜提小徒弟幽闭恐惧症复发。

回府后,蓝司昀笼罩着满满的挫败感。

教了十年,小皇帝好像还是没有完全掰正,三日后刚好是他的生辰,送什么好呢?

蓝司昀一身天青色薄衫,苦恼的坐在院中巨大的桃树上,手上拿出系统背包里的金玉葫芦,喝不尽的酒咕嘟咕嘟的灌进口中。

树上有一对小肥啾,叽叽喳喳也不怕人,飞到蓝司昀肩上,啄了啄下巴流出的酒液,然后晕晕乎乎倒了下去。

哇……蓝司大人的酒,嘿嘿嘿……

晕了的小肥啾被蓝司昀接住,放在了树杈上。

“大人,您身子本就不好,还是少喝点,多穿点衣服,免得受了寒。”

树底下,一个老管家苦口婆心劝着。

自从新帝登基,大人总是心情不好,这次可能又在宫中受了气。

“孙管家,谁才是你的主子?如今尽照着萧靖川的意思办事了是吗?”

“大人恕罪,小的不敢,只是……您冬日真的受不了寒啊。”

蓝司昀有些累了,他已经分不清如今的国师府,有多少人是别人的暗线,有多少人是萧靖川的眼睛,又有多少人是自已的手下了。

蓝司昀喝着酒,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挼着小肥啾,喝不死就往死里喝的架势,可劲的灌。х?

“小崽子,白眼狼!竟然有了喜欢的人也不愿意告诉我!”

蓝司昀不知道是因为这次入宫被戏弄的生气,还是因为十年师徒情义竟然换来萧靖川的不信任,或者连还乡旨意都讨不到,不信任他还想要利用他而生气。

这么不信任他,却想要立一个来历不明刚认识不久的男子为后,真是个白眼狼!

心里闷闷的,好不舒服。

喝了酒更闷得难受,蓝司昀收起酒葫芦,走路摇摇晃晃。

他从山野间救下的一只小白狼跑过来蹭他的裤腿,蓝司昀把毛茸茸的小狼抱起来狠狠挼了一通。

真是越看越像萧靖川,要是萧靖川也和小白一样,还没长大就好了。

第6章 多给我些,难受

翌日早朝蓝司昀还是没上,告了几天假,一来是不想看见白眼狼,二来自已确实真的生病了。

灌了不知道多少酒,在外面吹冷风,如愿以偿得了风寒。

蓝司昀身中寒毒,本就体弱,这寒毒还是穿越前的,这个世界没有东西能解得开,风寒一来,席卷着毒素,蓝司昀终于老实了。

死又死不了,出门还畏寒,头晕脑胀眼发昏,吃饭也没胃口。

蓝司昀裹着厚厚的被子,屋里燃着炭盆,温暖如春的环境,他却冻得瑟瑟发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