瑶光扶了扶额,感觉已经有些头疼了。

墨无痕跪在最前面,还是没有敢起身,又是老老实实的全盘托出,道:“封尘出生时是个死胎,弟子……用了天道宗的天地乾坤鼎,以血肉入药,炼了玄元丹。

此为以权谋私,明知故犯。”

瑶光看了看顾封尘,顾星辰看着墨无痕,手下紧张的抓着衣摆,出了些汗。

顾星辰知道玄元丹是用仙人的血肉炼成的,但是他不知道需要天地乾坤鼎,那是瑶光留在天道宗的鼎,属于天道宗,并未传给过任何人。

瑶光看他一脸要赴死的样子,叹了口气,道:“你可知,为何为师飞升后,并未把这法宝传给你们吗?”

墨无痕看她还是没有什么生气的迹象,像个懵懂疑惑的孩子,摇了摇头。

“弟子不知。”

瑶光意念一动,那鼎就到了她的手中。

“这天地乾坤鼎已经成为了为师的法器,认了主,除为师外任何人都无法使用,只是拿去天界也无用,所以留在了下界。”

墨无痕更疑惑了,不可置信道:“那……那弟子这玄元丹,是如何炼成的?!”

瑶光上前敲了敲他的额头,气鼓鼓道:“当然是为师帮你炼的!你还好意思说,那血放的跟要献祭一样,不给你炼成你指定又要放血,你要不要命了!?”

“师……师尊,对不起,弟子……弟子知错。”

墨无痕额头被敲得狠了点,留下两道红痕,旁边都是师弟师妹,弟子师侄儿子,自已像个没见识的小孩,实在是让他觉得有些丢脸,说话都结巴了。

他其实是个很严肃很靠谱的宗主大师兄,也是个很会带孩子的师尊和父亲。

瑶光低头看着一动不动的墨无痕,咬了咬后槽牙,道:“你们起来吧,别跪了。”

墨无痕和顾星辰刚刚起身,鞋底半尺多高的瑶光抬头看了看墨无痕,又看了看已经长得很高的蓝司昀,还有看着她发顶的云浅月……

瑶光指了指最高的墨无痕,又命道:“算了,别站了,你跪下。”

墨无痕又跪了下来,很是茫然,不知道瑶光为什么忽然生气了。

瑶光看了看和他平视了的墨无痕,坐在中央宗主的宝坐上,道:“墨无痕,你拿血肉炼丹,触犯了门规,当初你炼丹时不顾性命,为师在天界也无法前来阻止,险些酿成大祸。

你作为宗主,以权谋私,这也是为师的错,在天界有意助你。

你的道侣,额……徒弟,门规有言,不扰乱宗门规则,自行离开者,或被逐去荒域,已受罚者,自行离去,皆与天道宗再无瓜葛。

他既已离宗,你私藏他的弟子牌,迟迟不除名,还为了一已私欲将其囚禁,算是一条。

以权谋私,炼制玄元丹,对弟子有失偏颇。”

墨无痕又提醒了一下,道:“师尊,您不是说……罔顾人伦者,也要受罚吗?”

瑶光点了点头,道:“这个……顾星辰,你过来。”

顾星辰不敢上前,躲到了墨无痕身后,恭敬的跪下。

“师祖。”

瑶光淡蓝色的眼睛眯了眯,透出些疑惑,问道:“你和无痕结这道侣契,是自愿的?”

顾星辰头磕在地上,道:“是晚辈非要的,是死皮赖脸求了师尊很久的,师尊炼制玄元丹也是因为晚辈。

这一切皆因晚辈而起,和师尊并无关系,这道侣契,婚礼,皆是……是晚辈逼迫师尊的。”

瑶光嘴角抽了抽,道:“你是说……你,筑基期的小妖,逼迫渡劫期巅峰的墨无痕和你成亲?”

顾星辰感觉好像是有点过于荒谬了,刚想点点头,但是点不下去。

墨无痕上前跪行一步,道:“师尊,这一切都是弟子的错,弟子作为宗主,有失偏颇,以权谋私,作为您的弟子,以邪术炼丹,盗用天地乾坤鼎,作为师尊,罔顾人伦,觊觎自已的徒弟。

这一桩桩一件件,皆是弟子之过错,和星辰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