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珠子没有碎成渣,但也差不多了,粘合起来十分困难。

蓝司昀加班加点把东西早点处理完,就来修珠子,一直点着灯修到了晚上,才堪堪复原。

碎片都找了回来,没有留下缺口,但是裂纹遍布,像是里面藏了一团泡沫。

蓝司昀擦了擦汗,小心的用火烤干胶水,才算是完工,和银制的外框装在了一起。

蓝司昀找小肥啾讨要了两根毛坠在上面,然后小心的戴了回去。

大差不差,还好。

蓝司昀伸了一个懒腰,揉了揉酸痛的后腰,然后去洗了个热水澡,躺在床上,准备睡觉。

还没睡着,风尘仆仆的小鸟从窗户缝钻了进来,身上还带着伤口。

小肥啾啾啾啾的叫着,吵醒了迷迷糊糊的蓝司昀。

蓝司昀赶紧起身,把小鸟放在了手心。

“怎么被隼给抓到了?”

小肥啾眼中好像要流泪了一样,啾啾啾的叫着,小白也被吸引了过来,安抚的舔了舔它的翅膀。

小白的唾液可以让小肥啾好快一点,还能不那么疼。

小肥啾看见小白,飞不起来的它跌跌撞撞的到了它的毛里,窝着不肯出来。

“什么?蛮子养的隼?”

蓝司昀听着小肥啾的鸣叫,眉头微蹙。

北岳只有战马,打水战时不沾光,如今对方粮草充足,还在天空中占有巨大优势,萧靖川功力又丢失了一半,着实让他放不下心。

蓝司昀给小肥啾处理了一下伤口安顿好,听着小肥啾和他说边境的事情。

萧靖川屡战屡胜,和南宫寒不同,什么招阴用什么招,惜命刁钻得很,打不过就跑,打得过就追着打。

马上要和南宫寒汇合了,到了千帝江,那里的冰还没到化的时候,冰面上还能行人,驻扎之时也可以调养一下生息。

蓝司昀安抚着小鸟,让小白照顾着它,便去睡觉了。

这段日子南宫寒的家族也是惶恐不安,生怕被蓝司昀给盯上,疯狂的示好。

坊间流着许多传闻,说的多是他的故事,甚至他还被编进了话本里。

蓝司昀喜欢上了看小说,自然也是买到了许多书,写的不说和他本人毫不沾边,只能说一模一样。

只是经历上就有点离奇了,很多都说什么下凡历劫啊什么的。

楚逸风犯了谋反的罪,没有人敢去编排开脱,话本上有些也只敢隐晦的提一些楚逸风的事情,多是以蓝司昀为第一视角。

许多书生要靠这个赚钱,左右算不上议论朝政,蓝司昀也没管太严。

楚逸风在诏狱,平静的过着每一天,也没有极端的寻死,手腕脚腕的血流的多了,他就无聊的沾着写字,甚至还养了一只老鼠当宠物。

蓝司昀吩咐过不能让他死,也绝对不能让他逃跑,所以派了重兵重重把守,还会按时治疗伤口,饭菜也是几经检查,以防投毒。

朝堂清剿了很多,世家和寒门不相上下,文臣和武将也互不相让。

这次考试后,女官也多了一些,还有很多世家的女子,和自已亲爹掐起来的。

毕竟在科举之前,她们都还是任人宰割,被当做联姻的工具,父亲还三妻四妾,后院频频起火,任谁也咽不下这口气。

不得不说,女人的报复心理还是很强的,至少有大半的女官,如果当刀使,是十分锋利的。

蓝司昀逐渐轻松一点,腿脚不便,虽然过一段时间会恢复,可以和以前一样,但是好的很慢,整天坐在轮椅上,连他喜欢的剑都不能耍一耍。

小肥啾伤已经好了,不敢再往边境送信了,路上的隼鹰太过危险,它还是个飞不快的小雏鸟。

很快到了春节,外面皆是喜气洋洋,国师府没有什么人,但是小白和几只鸟撒着欢,孙管家贴上了对联,挂上了灯笼,也算是有了年味。

蓝司昀随着时间的流逝,能隐隐感受得到自已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了,寒毒发作很频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