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蓝司昀在城楼之上转身离开,不再看他,调转了马头朝城外进发……

皇帝不在京中,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也要上朝。

蓝司昀整日处理朝政,寒毒时不时发作,还要批很多折子,心情极差。

难怪萧靖川把他关在长乐宫那些日子空闲那么多,合着科举过后撂了许多挑子,管他什么身份,能打工就用。

至于背景,忠心,什么都不考虑,导致朝堂上风波不断,尔虞我诈。

蓝司昀也只能今天查这个案子,明天抄那个家族。

许多陈年旧案总是会被翻出来,世家几代都杀不绝。

蓝司昀深知必须彻查案件,明日则需对那些个家族展开全面清查。

然而,在此期间竟有几个人妄图暗中谋害于他。对于这些居心叵测之人,他果断地省去了繁琐的查案流程,手起刀落便将其斩杀,头颅直接在金銮殿滚了几圈。

这一举动自然引起了轩然大波,尤其是那几人的家人,怒不可遏地扬言要将他告到御史台去。

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,御史台竟然毫不犹豫地选择站在了那些人的一边。面对如此困境,蓝司昀一时之间确实有些束手无策。

但他绝非等闲之辈,既然常规手段无法解决问题,那就采取极端措施。

于是乎,他当机立断,毫不留情地将御史台的相关人员也一并铲除。整个京都能够调动的兵权皆尽掌握在他一人手中,所以无人再说什么。

此等雷霆手段一出,京城上下顿时陷入一片惶恐之中。毕竟,谁都清楚,反对太傅就等同于反对皇党,而与皇党作对无异于跟当今圣上过不去。

所以,即便蓝司昀大开杀戒,众人心中虽觉恐惧,但也认为那些被杀之人并不值得太过惋惜。

与此同时,众多文官纷纷以死相谏,以此表明那些已逝者的耿耿忠心,并强烈要求蓝司昀对此事重新进行审查批复。

一时之间,京城里再度传扬出有关他凶狠残暴之名。不过,蓝司昀心意已决,既然已经迈出了第一步,那就要一鼓作气、做到底,绝不留下任何隐患。

因此,无论是查案还是处理那些以死明志之人的请求,他都不曾有丝毫犹豫含糊之处。

带头死谏的人,对人民有点贡献,蓝司昀不敢直接宰掉,害怕丧失劳动力。

直到他查出来了他所犯过的错,在别人都觉得应该可以功过相抵之时,蓝司昀抓着他的头发,撞在了金銮殿的朱红色盘龙大柱上,血溅三尺。

“功是功,过是过,没有功劳大就可以犯错的道理,难道战王战功赫赫,他强抢民女了就不是犯罪吗?

本官今日送他死谏,全了他的忠心,也省去了我准备判的凌迟之苦,全了他的体面,陛下若是归来,只会欣慰。”

“蓝司昀!你说这些,心就不会痛吗?他还有妻儿老小,还有未科考的儿子,他刚刚进入朝廷效力,就死在了金銮大殿!

你让以后想要为官,想要为百姓安身立命的书生怎么想!?

如此残暴,你还教习翰林院的学子!你配吗?!”

“下官附议!杀朝廷命官,血洗御史台,还流放世家,陛下回来,定然会严惩你!”

蓝司昀擦了擦抓了别人头发的手,把帕子扔了,嫌弃道:“真是多久没有洗头了,浪费我的帕子!”

“太傅!你心能安吗?!你就不怕午夜梦回,他们来找你吗?!”

和那个死人站在一条战线的重臣皆是控诉他,蓝司昀也不怕,把象牙制的相笏拿在手中拍了拍。

蓝司昀冷笑道:“是本官教学太多年,差点让你们忘记了,本官是先帝亲封的国师了吗?那好歹是本职,会连鬼都捉不了吗?

活着都杀不死我,死了又能如何?诸位同僚,你们说是不是?”

“国……国师大人,其实下官觉得确实是便宜他了,毕竟不用受凌迟之苦,还保全了颜面,也是您看在他为百姓做了些贡献的份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