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耳朵。

蒋安晃说:“怎么了吗?”

顾玉宁:“蒋长风他一学期的学费要两千多啊?”

显然从未见过这么多钱的少年被这么大的数额惊掉了眼睛,一个学期两千,一年岂不就是四千?

更不提平常的生活费。

疯了吗?上个学花这么多的钱?

顾玉宁只是略微算一算,整个心就疼得不行,他不想给,他觉得这个家里的一切都是他的,凭什么要给蒋长风这么大的一笔钱去上学?

还是要蒋安晃出。

能学出什么名堂?

只要一想到蒋安晃要拿那么多钱去供蒋长风这个坏东西去上学,顾玉宁就难受得不行。

他红着眼圈,仰头看着蒋安晃,明知道自己这样很坏,可还是说:“我不想你出钱……上个学而已,怎么要这么多的钱?他又不是什么多聪明的人,能学出什么东西?”

边说,顾玉宁边啪嗒啪嗒掉着眼泪,“而且……而且蒋长风之前还欺负我,你忘了吗?他就算是考上大学了,也是个没有素质的混蛋。还不如不要浪费这份钱了。”

越想,顾玉宁越是气,就连眼泪都掉得真情实感了些,“我不同意,不管是谁出这份钱,我都……我都不同意……”

那可是四千。

村里的人不吃不喝在地里劳作一年,都不知道能不能挣到四千块钱,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拿去给蒋长风上学用了?

顾玉宁想着想着,不由悲从中来,他嫁给蒋家这么长的时间,都没有攒到四千块钱呢,而且到手里的那点子钱,还都是在床上把蒋安晃讨好好了,才拿到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