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玉宁垂着睫毛,在蒋安晃弯腰准备开始干活时,他小声开口道:“安晃哥?”

“怎么了?”蒋安晃站直身体看他。

顾玉宁没有说话,只抓住蒋安晃的手,轻轻带着它贴到自己的脸侧,蹭了蹭,乖得像是猫儿。

少年嗓音偏软地说:“原来安晃哥每天都这么辛苦吗?我还是第一次下地,就感觉受不了了。安晃哥哥,你之前那么多年,都是这么过来的吗?”

蒋安晃手心里是少年柔软的腮肉,耳畔是少年充满心疼的话。

“我好没用啊,只是拿着镰刀就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。”顾玉宁适时红了眼眶,“可安晃哥哥为了我,每天都这么辛苦的在地里劳作,都怪我……我好没用啊……”

很低阶的绿茶手段。

可奈何说出这句话的人实在是娇。

蒋安晃整个人像被架在火上面烤,身体发烫,手心也烫得可怕,他顿了顿,哑声说:“怎么会呢?玉宁要是受不了的话,就回家。你本来身体就弱,不能再被累出个好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