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十八岁的????成???人???礼,他所收到的最好的礼物,就在他身下。
他在一步步享用着,这名漂亮又香甜的少年。
直到礼物从里到外都沾染上他的气息。
这个夜晚长得可怕。
顾玉宁只觉得自己好像再也无法入睡了一样,只剩下眼泪怔怔滑落。
“呜呜……不……”
·
昏暗且充斥着难闻气味的道路上。
顾玉宁白着一张小脸,手指捏着衣角,埋头一步步朝远处破旧、摇摇欲坠的居民楼走去。
路灯在这片贫民窟里,是一种极为奢侈的存在。
顾玉宁不知道昨晚的他究竟和苏遗发生了什么,只知道,他好像跌入了一个永远都爬不上来的深渊里。
将他送过来的汽车就停在不过五十米的路边,车灯熄灭,可能坐在车内的人此刻正静静打量着他。
思及此,顾玉宁埋头向前跑着,不敢有一刻的停留。
突然,他双腿一软,一块石头横在脚边,让他以一种狼狈的姿势,摔在了坑洼的污水里,身上纯白的短袖被弄脏,顾玉宁听到身后车门打开的声音,不顾身上的疼痛,咬牙站了起来,快步离开这里。
呼吸闷急。
少年瓷白的膝盖上,刺目的血液正不断流出。
顾玉宁每走一步,都有一滴血落下。
当他真正来到那栋居民楼里时,迟来的痛感才真正钻入大脑,顾玉宁面色苍白,忍着疼,一步一步,走上狭窄闭塞的楼梯。
身旁的扶手老旧,上面爬满一层锈迹。
在路过林纸墨的家时,顾玉宁有片刻地停顿,随后埋头朝上走去。
布满凌乱酒瓶的家门口。
眼下已经是晚上七点三十分。
顾玉宁将近一天两夜没有回家,此刻的他狼狈得不像话,污水顺着衣角滴在地面,膝盖和雪白的小腿上,淌满了鲜红的血液,就如同他的命运,总是充斥着蜿蜒的不幸。
想到即将迎来的许刃地怒骂和斥责。
顾玉宁大口大口喘息着,每呼出一口气,豆大的眼泪就掉下一颗,直到做好心理准备,他才缓缓推开那扇沉重的门。
入眼,客厅依旧黑暗。
顾玉宁没有开灯,只按照记忆埋头朝里面走着,当他距离卧室只差一步时
“啪”地细微一声。
头顶的灯光乍然亮起。
顾玉宁闭了闭眼,整个人如同一只惊弓之鸟,不敢转过身,雪白的小脸上布满泪痕。
许刃坐在沙发上,脚边堆满了酒瓶子,他没有转头,也没有动作,只平静地开口:“回家了?”他嗓音沙哑。
“……”
顾玉宁不敢不回答,他努力压抑着哭腔,颤颤“嗯”了一声,“爸、爸爸……我……”
许刃没有言语。
不论顾玉宁慌乱地对他说了多少的话,他始终沉默着,直到站在门前的少年转过身,真正地面向他。乞蛾裙④⑦壹妻?⒉溜???
许刃转头,眼底充斥着红血丝,好似顾玉宁离开的这一天两夜,他一直没有合眼般。
男人冰凉的视线落在顾玉宁身上。
满身污水的少年脊背一颤。
他如同丧家之犬般被许刃打量着,膝盖处破了皮的伤口还在往下淌着血,没有愈合的时间。
他很狼狈。
至少比告诉许刃他要出去的那晚要狼狈。
顾玉宁闭上眼,等待着许刃的暴怒,以及那些不堪的贬低话语,可等了许久,耳边都静悄悄的。
他颤颤睁开眼,许刃不知何时起身朝着另一间卧室走去。
空气仿佛静止。
几个呼吸间,顾玉宁终于等来了他的父亲,只不过是手中拎着医药盒的父亲。
许刃单膝跪在地上,手里拿着棉签,小心翼翼的帮顾玉宁处理着伤口,好似生怕少年会被他弄疼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