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他就这么像不顾骨肉亲情的人吗?

可是这话他能与周氏说,却不能与老太太说,只能温声安抚:“老太太放心,已经到了此时这个情形,我自会与大局为重,但是安哥儿也是我的孩子,若是能救,我一定会救。”

听着这话,老太太眼中的光瞬间消散,她算是听明白了,他真是要舍了安哥儿!

老太太忍不住哭出了声,可是儿子这个选择,她却说不出错来,难道还要将儿子填进去吗?

孙子再重要,那也抵不过她的儿啊!

见着老太太不再纠缠,白敬华也算是松了口气,转身出了萱草堂,让人去将大少爷带过来。

仆役去找白安业的时候,他正在自己屋里醉生梦死调戏小丫鬟呢,结果酒都没醒,就被人提溜到了白敬华跟前。

他隐隐绰绰看着父亲那张脸,心里还有些糊涂。

“父,父亲,您这是?”

白敬华看着儿子这副烂样,忍不住皱了皱眉:“去衙门,你的案子开审了。”

白安业一下子被吓醒了酒,面上染上一层慌乱:“我我我我,那案子不是结了吗,怎么又要去?”

白敬华懒得和他多说,只吩咐了一句将大少爷捆起来,便直接朝着马车走去。

白安业还迷糊着呢,就被人捆了个结实,然后被人丢上马车,一路往府衙去了。

这一路上白安业也对白敬华苦苦哀求,但是白敬华却从头到尾都闭着眼养神,仿佛半点都听不到似得。

白安业只觉得心中越发惶恐,他不是傻子,他能看出来,父亲这是想要舍弃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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