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感叹的摸了摸扬哥儿的脑袋,温声道:“那我就等着那一日。”
再多依依不舍的送别,总有分离的时候,眼看着包下来的船就要起航了,赵夫人这才流着泪松开了拉着蒋明菀的手。
“日后你若空了,也来京城看我。”
蒋明菀有些伤感的点头:“你放心,咱们迟早有见面的那一日。”
蒋明菀带着孩子们上了船,在前来相送之人的注视下,缓缓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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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船上的日子并不好受,虽然在延宁府住了三年,但是徐家一家子,却都是实打实的北方人,哪怕是最跳脱的扬哥儿,自打上了船,也蔫吧了许多。
不过他到底精力旺盛,等适应了几日之后,便又活蹦乱跳的。
每日在船上就没个闲的时候,最后徐中行实在看不过眼,就将他拘在身边,亲自教导他读书。
这是自打徐中行来了延宁府之后,就再没有的待遇,一开始扬哥儿还新鲜呢,但是时日一长,就被父亲的严格要求折腾的生不如死。
甚至很没出息的跑来找蒋明菀求救。
蒋明菀有些好笑:“你不说自己已经把书都读通了吗?怎么这会儿又叫苦?”
扬哥儿哭丧着一张脸道:“是我说大话,母亲您快救救我吧,好不容船上能松快几日,再这么下去,我可就真撑不住了。”
看着儿子可怜巴巴的样子,蒋明菀到底还是应了,眼看也快到明州府了,让他松快几日也好。
见着母亲应了,扬哥儿一下子就缓过劲来了,先把蒋明菀谢了又谢,然后便高高兴兴的出去了。
看着儿子的欢喜劲儿,蒋明菀又想起了上一世的扬哥儿。
上一世的这个时间,扬哥儿的腿已经确定好不了了,因此不过一夕之间,这个活泼开朗的孩子,便开始变得沉默寡言,甚至比徐中行的话还少。
同样是在船上,同样也是被徐中行拘在身边读书,可是那时候的扬哥儿却没喊过一声苦,甚至比徐中行要求的还要刻苦。
可是蒋明菀却宁愿他像现在这样,会撒娇,会胡闹,会笑嘻嘻的找自己讨饶,哪怕不懂事也没事儿,只要他好好的,那就什么都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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