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渔捧着啃了一半的馒头,赶忙点点脑袋。
狱吏去而复返,当真给他端了一碗水来,他伸手去接却被躲开。
男人把手伸进木栏,要他仰高了脑袋喂给他喝,孟渔表情一僵,看着近在咫尺的水碗,很屈辱地缓缓张开了唇,却在喝到第一口水时喷出去洒了狱吏一脸,恼怒却快意地瞪着吱哇乱叫的狱吏。
“不识好歹!”
狱吏当着他的面把水碗砸了,狠狠踹了两下木栏。
孟渔出了气又怕狱吏冲进来打他,三两下爬到稻草堆上,满脸戒备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狱头听闻声响前来查看,狱吏不敢放肆,狠狠地剐孟渔一眼愤然离去。
虽然可能招致报复,但孟渔并不后悔这样做,即便他不是九皇子,也不要把他当作谁都可以上来踩一脚的软骨头。
狱头等狱吏走远,居然给牢房开了锁,孟渔警惕地捏紧了拳头,男人来到他面前蹲下,从怀里拿出一块包好的油纸,“二殿下让奴才给您的。”
二哥......孟渔眼睛一热,打开油纸一看,是和丰楼的蝴蝶酥。
狱头又给他打了碗干净的水,他咕噜噜喝了个干净,心底无限悲哀起来。
到天牢后他几乎没有闭眼,一遍遍地想和傅至景的过往,想傅至景说过的每一句话,想他被下狱时傅至景头也不回的冷漠背影,想到头痛欲裂、泪流满面。
他们曾经有过那么多美好的回忆,总不能都是虚假的吧,也许傅至景有什么苦衷,也许他会等到傅至景设法将无辜的他救出去。
第一日,他心怀希望,可等啊等,到了第三日,希望变成了妄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