奔走,待见着安然无恙坐在桌前喝茶的孟渔,狂乱跳动的心几乎要冲出胸腔。

孟渔愣了一下,“你怎么......”

话未说完,只见傅至景一下子瘫坐在了凳子上,放在桌上拿着信纸的手微微抖着。

孟渔从未见过傅至景如此失态,不明所以地抽走对方手中的信件,只是一瞧,不敢置信地瞪大眼,“不可能。”

他咬紧牙根,“许是误报,你差人去问过了吗?”

孟渔呼吸急促,握住傅至景的冰凉的手,张了张嘴,对上愁云惨淡的眉眼,再多的话也就卡在喉咙里,变成了蓄在眼里的泪。

傅老爷和傅夫人是宜县出了名的好心人,他们前些时日还说来年春天要回宜县看望他们,怎么会遭此横祸?

傅至景一语不发,孟渔蹲下来拿脸蹭他寒冰似的手,他仿佛现下才找到神绪,垂眸看近在咫尺的面庞,七上八下絮乱的心跳逐渐平缓下来。

皱巴巴的信件落在眼里,傅至景这才想起信使的话,这封信是在一个多时辰前抵达京都,但倘若有人比他更早得到消息散播出去呢?

他遽然推开孟渔站了起来,不顾孟渔的呼唤往外走。

孟渔被推得趔趄一下,起身追了几步,抓到的一小片衣袖从掌心溜去。

傅至景回头看了他一眼,那是极为复杂的一个眼神,像是不舍失去、又有无上心痛,以及对世事变幻莫测的无可奈何。

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他?

“不要离开王府,等我回来。”

傅至景心中已有决策,咬牙抛下这一句,丢下茫然失措的孟渔快步消失在转角。

他抓住德惠王府的一个柔弱的婢女,低声说:“听清楚,即刻到建威将军府,请他立刻赶往傅宅,就说、说九殿下有难,请将军前去相助,越快越好。”

德惠王府里可不止蒋文峥的人。

“从后门离开,不许驾马,拿上竹篮往热闹的街道走,明白吗?”

婢女当即应声,机灵地挽了个小丫鬟有说有笑往后门离开,嘴里念着要去采买新的胭脂水粉。

傅至景握了握拳,赶往马车停下之处,车夫果然还在原地等候。

他故意扬声说:“去建威将军府请将军到府上一聚,要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