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在怀陛下的龙体啊。”
傅至景垂眸低笑,摆手让张太医退下,着手将剩余的奏折批阅后,特地再等了两刻钟才摆驾回寝宫。
孟渔确实在煎药,熬足了一个时辰,熬出浓浓的药汁,凑近了去闻,一股冲鼻的腥气让他险些呕出来。
这真的能喝吗?
他心里犯嘀咕,可是当日路过那个乡镇,镇上的百姓都说开药的人是神医,专治疑难杂症,药到病除。
孟渔鬼使神差地跟着排起长队,重金购得一张治疗难眠的偏方。
他与傅至景夜夜同床共枕,怎会不知对方常常夜半无故惊起?
他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为了他也能睡个好觉不被吵醒,这方子就该抓,孟渔这样想。
今日傅至景向他讨礼,他没当即将药方拿出来,等张太医看过无碍后才抓了药亲自煎熬,但眼下却不大敢将这乌漆嘛黑的药汁喂给傅至景了。
岂知还未等他做出决定,銮驾已经到了殿外。
傅至景不多时就出现在孟渔眼前。
孟渔有些局促,支吾道:“张太医都和你说过了罢?”
傅至景倒不隐瞒见过张太医的事,明知故问道:“你给我问的方子?”
孟渔垂眼,颔首,“你要是不想喝......”
他话音未落,傅至景已然端起了药碗,忍着刺鼻的气味一口将药汁咽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