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处的酒楼上, 夏修言坐在酒楼二楼的窗边。一旁有食客议论纷纷, 谈起七年前的琓州之困, 言语间满是唏嘘。
有人感慨道:“……这吴广达一死,总算是替当年边关枉死的战士讨回公道。”
另一人道:“你说吴广达死后,定北侯下一个要收拾的会是谁?”
“这还用说?”另有人凑近了笑得不怀好意, “还能有谁, 我看就是或早或晚的事情。”
每回提到此事,最后总绕不开当年朝堂上定下生死的那一卦。定北侯回京许久没有动静,人人都以为他宽宏大量将这事放过了,但今天一见吴广达等人的下场, 就知道他此番回京必然是要替当年之事讨个公道,既然如此,也没有单单放过了当年卜卦之人的道理。
“你说那道士当年是不是当真收了吴广达那狗贼的贿赂,才故意将侯爷送去边关送死?”
“诶,我看吴广达死了,她却还好端端的,说不定背后另有他人。”
也有人说:“说不定当真是她卦算得准,我听说那道士回来在安仁坊又开了家算摊,别的不说,生意倒是真的好,听人说,那可是一卦难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