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眶酸涩，痛苦地看着他。

厉少霆眼底划过一抹动摇和愧疚，刚要说些什么，封苏雅眼泪就大颗滚落。

砸在厉少霆的手上。

“少霆，这些照片都是我发给风眠姐姐的。”“因为我霸占你太多天，害怕她不知道你的动态，才想分享给她看，让她也参与你的生活。”

“但我没想到，我真的太蠢了……”

她眼眶通红，睫毛被泪水打湿。

仰起脸来，精致的脸上满是哀伤，仿佛轻轻一碰就碎了。

这是我永远学不会的招式。

果然，下一刻，厉少霆眼底的动摇褪去，只剩无尽的愤怒。

他冷声命令道，

“宝贝，道歉。”

“向雅雅，道歉。”

第四章

“我没有做过，我为什么要道歉？”

林风眠死死咬住舌尖，把情绪逼退，她倔强地不让眼泪掉落。

厉少霆却一把将她从床上扯下。

针管掉落，血液撒了一地。

他轻柔地抚摸她的头，这是曾经宠溺她时最爱的动作。

可现在她只觉得浑身发冷。

林风眠重重砸在地上，膝盖发出咔嚓响声。

她吃痛闷哼一声，只见厉少霆让人拿了支架，把手机放上去，开了直播。

“对所有网友澄清，说你自己是小三。”“并且和雅雅道歉，听话。”林风眠不敢置信抬头，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
承认自己是小三？

她忍着屈辱的泪水，哑声道，

“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！”

他冷声道：“这件事结束，我们就领证离婚。”“等宝贝什么时候学乖了，再和你复婚。”

林风眠的身体不停颤抖，还想拒绝，厉少霆就让人打开另一部手机。

视频里，缺了一条腿的爸爸歪歪扭扭的站不稳，却死死把痴傻林风然护在身后。

几个满脸欲念的中年男人舔了舔嘴巴，一把将爸爸拉入怀中，

“都到会所上班了，装什么清纯？”

“故意勾引我？”

林风眠瞳孔倏然缩紧，呼吸一窒，大脑一片空白。

她眼睁睁看着爸爸撕心裂肺的护着林风然，却被男人强硬的按倒在地。

心就像被大手拉扯，痛不欲生。

她怎么都想不到，厉少霆为了封苏雅，会对她的家人做出这种事。

林风然已经被他搞成弱智，他现在竟然还把两人扔到会所。

“放开他们！我说，我说！”她崩溃大喊，眼泪抑制不住，噼里啪啦砸在地上。

厉少霆昂首，手下的人打开直播。

直播间很快涌入无数网友，她不停磕头，

“对不起，都是我的错，我才是小三，是我抢走了封小姐的位置。”“我是小三，我是小三。”她不停重复，弹幕瞬间炸了。

【好贱啊，亏我还帮你说话。】

【小三该死，赶紧自杀吧。】

她余光中，看到爸爸眼泪滚落。

她后知后觉，原来爸爸那边，开着视频通话。

他的衣服被撕开，却心痛地看着林风眠。

“眠眠，我的女儿，不要……”他声音嘶哑，林风然也结结巴巴喊她：“姐姐……”

林风眠的胸口好像被巨石堵住。

她想崩溃大喊，可却发不出声音，手指紧紧抠着地面，指甲渗出血来。

浑身发冷，怒火和悲痛如巨浪席卷，她身体颤抖着，压抑地从喉头挤出几个字，

“求你了，救救爸爸，救救风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