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有同僚过来,你想办法尽量把他们拖住,能拖多久拖多久。”
“我还没开始感动呢,你就给我安排要命的任务了。”黎肆抱怨,“你俩撕破脸了?”
陆双楼面罩冰雪,“现在还没有。”
“现在没有,那就是等会儿就有了?”黎肆下意识要抹把脸,摸到冷腻感才想起脸上是张人皮面具,他心里真没底也真有些急,“你一个人能行吗?你还有伤啊。”
“不然,直接等死?成败就在今日,你我都别掉链子。”陆双楼撩下话,抄小巷与他拉开距离。
黎肆停在原地,伞压到肩上慢慢地转。事到如今,他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还能继续稳住陈林,只能硬碰硬——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碰呗!
他转过三市口,继续沿着大街散步一般往前踏。
既然生死难料,不如先悠哉一把。
因着大雨,街上行人不多,宽敞得人与车皆可以随意走驰。
两辆马车直抵达内城西南的荟芳馆,从车上下来一群形容凄惨的中年男人和半大少年,像门房展露过身份后,便被殷勤迎进。
馆内一场辩议正好落下尾声,众士子瞧见一行人从旁过,纷纷扬首问道:“可是积玉书院的学友们到了?”
那边回答“是”,因路途辛劳,要先去后苑沐浴梳洗,没有多停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