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的啊,怎么能慢慢来?他心里焦急,手上发抖,手里撑的伞也摇摇欲坠。随即,他不顾齐先生劝挽,牵着孙女,毅然决然离开城门。
“老伯——”齐子回劝不住人,问李兰开,“怎么办?我去追,你先带学生们去荟芳馆?”
李兰开有些放心不下,但他身为学监不能放任学生们不管,只得嘱咐他小心。
雨砸下来,噼里啪啦,在冥冥中溅起灿烂的水花。
晨钟悠鸣,穿过沉沉的雨幕,仿佛被黏上了一层无形的负担一般,使人惴惴不安。
朝官们收了伞,从内侍抬来的筐子里取条热帕子擦过头脸,理净形容,有序地崇和殿。
排班列队,恭迎圣驾,同往常任何一个朝会都没有区别。
“……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“众卿平身罢。”明德帝展臂叫起,而后才落座于龙椅。他身着明黄朝服,头戴冕旒,气色不见丝毫不妥之处。
和前些日子相比,似乎又有些明显的不同。
文武百官都打起十二分精神,屏息凝神,等着盛环颂与大理寺卿出列,上奏舞弊案的案情。
谁知这两位一动不动,叫人忍不住偷瞄他俩是不是还没睡醒。
猜测四起之时,明德帝开口:“宣旨罢。”
“遵命。”崔连壁应声出列,走到大殿中央,面朝齐齐跪下的百官,展开一卷盖了大印的圣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