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:“先生这是好赖不分,害我也说成帮我?”
张厌深正色道:“我这是帮你效仿陆潜辛,大义灭亲,断尾求生,有何不对?”
王玡天一把将刚端起的酒杯掼到桌上,“笃”地一声,酒液洒满他的虎口,“你疯了还是我疯了?”
张厌深轻轻摇头,“你们王氏何止兼田并地,就连南来北往的商路都要全部掌控在手中。四年前,柳氏商行曾运送一批木炭到松江,试图开拓生意,却被你们王氏族人联通地方官府搅黄,吃了一回闷亏,从此不再过燕山。当年的柳氏尚且如此,遑论其他小商人?”
“皇帝之所以一直对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有多少原因在于北方军,你应该清楚。可你爹这几年对雩关的供给,也是多有推脱大不如前。”
“人心不足蛇吞象到如此地步,岂有好活之理?”
王玡天已不再惊讶他从何得知这些消息,面无表情地回应:“雩关用钱之巨,你根本不了解。没有国库拨饷,岂是哪一路能养得起的。我爹不是不想给,是给不起。”
张厌深不为所动:“是不想给还是给不起,没有区别。”
王玡天:“丧家之犬,和有家族荫蔽,就是最大的区别。”
“依老夫看,你和你的家族亲人并不像你说的这样啊。”张厌深说起一些传闻:“边军凯旋,王正玄办接风找你要钱,你不是没给么?王正玄还为此在酒席上向不少人吐过苦水,你也没阻止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