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,恐怕到羽化都等不到你献礼吧?”
王玡天:“陛下言笑了,按照契约,到今年秋收之后,便能了结所有债务。”
陆潜辛:“王大人说的什么契约,可否拿出来一观?”
王玡天:“为方便臣留在稷州的人对账勾销,契约与账册也都存在了那边。陛下若是要看,臣立刻传书过去,让他们送进京来。”
“行了。”明德帝将铜钱扣在掌心,“稷州的事姑且算你过关,松江的事你又有什么说辞?”
王玡天低下头颅,叩上手背,“臣离开松江已久,不知故地现状。但臣相信自己的父亲,臣一家都誓死效忠陛下,绝不会做出悖逆之事。”
陆潜辛感到好笑:“王大人三言两语,倒把自己摘得挺清。”
王玡天维持着磕头的姿势,沉默不语。
明德帝一手撑上御案边沿,身体前倾,看着陆潜辛说:“仅凭你一面之词,再加几本新抄录的账册,就给王氏定罪,他们未免要埋怨朕不通人情不讲法理。”
见后者没有反对,他便转向另一边,“王玡天,你说你不知松江情况,那朕只能即刻着人去传召你爹进京述职。到时候,再让他亲自给朕解释。”
王玡天说不得一个“不”字,只能应道:“但凭陛下安排。”
陆潜辛却问:“陛下,您何时变得如此仁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