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谈判能有成果,就有赖于张公相助。”
张厌深却不是来同他谈交情的,说:“些许小谋,不提也罢。我在这里截你的人,并非刻意为难于你,只要你替老夫办一件事,今夜就权当你没有来过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很简单,我想见我的学生一面。”
“前辈的学生,不能轻易得见,需要在下帮忙。”王玡天说到这里,福至心灵:“可是羁押在刑部狱里的贺今行?”
张厌深合了合眼皮,下巴跟着微不可察地点了一下。
“小贺大人如今明面上仍然留在刑部狱,暗地里已由陈林接手审问。外面站着的就是漆吾卫,你却不能靠他们接近,要我来想办法?”王玡天想笑,却状似感慨地叹气:“看来不管什么地方,都免不了有分歧啊。”
他发觉事情没那么简单,忽然就有了足够的底气,说:“我得考虑考虑。”
“考虑?”张厌深加重读音,搭在桌沿上的手抬起来摆了摆,“这件事由不得你。”
“凭什么?”王玡天走近一步,拉开椅子坐下,和对坐的老者视线平齐。
“就凭我出现在这里?”他以臂肘按桌,身体前倾,压低声音道:“我甚至没有见到莫弃争,他也没有看见我。就算捅上天听又怎样?大不了我承认我是想找莫弃争打听江南路的情况。可你们呢,暗中勾结、欺瞒陛下、私拦地方官,条条都踩在逆鳞上,你敢捅上去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