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茬。”许轻名明摆着不在乎,说完瞧见送人回来站在门口请示是否要开船的主簿,他微微点头。
等主簿离开,他压低声音,促狭道:“而且啊,他老是质疑我,我有时候也是会生气的,只是没有理由罚他。今次就让他也吃一瘪,有苦说不出。”
江与疏听到这话,又忍俊不禁又觉十分新鲜,原来稳如泰山的许大人也会有这样充满生气的想法。
许轻名看他努力憋着笑的模样,也觉得有趣,直到他笑够了,才温和地说:“散布消息的人抓了,求情的折子你也看着交给莫弃争了,这回可以放心了吧?”
江与疏起身走到他跟前三步远,正正地面对他,叠掌作揖,而后说:“多谢许大人相助。”
“下官在江南这三年,不论河工之事还是我个人私事,都一直蒙您照拂,桩桩件件我皆记在心中,感激涕零。如今工程修到尾声,衙门召我回京在即,我却不知如何报答于您。唯有请您受我三拜。”
说罢,端端正正拜下去。
许轻名正襟危坐,肃容受礼,过后衷心道:“我之所以提携你,是因为你专心致志,将太平大坝修得很好,甚至缩短了许多工期。你若想报答于我,就将你在太平荡的作风一直延续下去,在河工水利上再接再励,为民谋福。河运畅通,水利发达,我也是能享到实惠的一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