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苍州是她的第一个家乡。
牧野镰回答:“那倒没有,近一些,路也好走得多。”
“既然更近,那我肯定能走。”女孩斩钉截铁地说,仰头盯着面前的大哥哥,同时将爷爷抱得更紧,重复道:“我要和爷爷在一起。”
“哎,还挺倔强。”牧野镰假意叹气,摸摸她的头,才侧目问上峰:“将军,这样安排可行吧?”
“我现在还能说不行?”贺长期扫视这三个人,揉了揉眉心,感到头痛不已。但他不是会迁怒的人,既然阻止不了,那就想想怎么安排更妥善。
等杨语咸出来,他们商量好,便分做两路。
贺长期独自走陆路,策马斜穿句芒山,直插向江北。另一路坐船走江南,经过才将试通航的太平大坝,到临吴两州交界处转运河上京。
天日晴朗,江水滔滔,自澄河口驶出的一艘官船比他们快上两步,已经抵达大运河渡口。
下属们例行补充物资,莫弃争为免自己的行李像丢失的那封参劾一样再出纰漏,没有选择下船透气,坐在船头甲板上,晒着太阳吃些干粮了事。
远远一艘貌不出奇的渡船从江面上滑进港湾,一名文士站在船头,待近到三丈内,便向他拱手喊道:“莫大人。”
莫弃争认得此人,眉毛跳了一瞬,站起来将剩下的面饼包好揣进袖中。等对方的渡船停在他五尺外,将栈板搭过来,他走过去,问:“主簿在此,制台可在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