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向前一挥,“进。”
衙役们便错开贺冬跨进大门,待他们进了卧房,晏尘水才把人放开,低声道一句“得罪”。
贺冬捏着手里被塞进的一团软帕,犹豫片刻没有立刻去追衙役,而是先将其打开。一看,却是仅剩的那颗灵药,顿时变了脸色,“今行让你带出来给我的?”
晏尘水点点头,把贺今行交代他的话复述给对方,最后说:“今行不想你太担心,我在刑狱司也会尽力照看他的。”
贺冬攥着灵药,一瞬间想了很多事情,镇定下来问:“可有办法让我见他一面?”
“我试试。”晏尘水当即应下,没有推辞。
贺冬拱手相谢,而后嘴唇紧闭一言不发。
不多时,衙役们搜检完,捧着一口官皮箱出来复命,“不是属下等不尽力,而是这屋里就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,只找出来这一件。”
箱子里收着一沓信件和一些小玩意儿,唯一说得上贵重的大概就是压箱底的一只墨玉手镯。和他们前几天查抄的那些勋贵世家相比,简直是天壤之别。
晏尘水哪儿能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话,亲手接了箱子,向贺冬告辞。
他们一走,贺冬即刻写了封信,锁门离家,找到王义先留在京中的联络点,让他们尽快把信送到仙慈关。
然而仙慈关距离宣京到底山遥水远,来回至少一个月,远水难救近火,他转头就租马去至诚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