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员外只得同意对方的要求,把他儿子送到外面去避一阵风头。”
贺今行皱眉道:“就是为了敛财?”
晏尘水点了点头,“没多久,那个人又找上吴员外,来索要他剩下的一半家财,并威胁他要是不给,就杀了他儿子。吴员外觉得自己被骗了,又怕那人再找上门,不顾他夫人的反对和请求,立刻举家出走。”
一路赶到昌县乡下,没待两天,吴夫人失手杀了那个小妾,随后又打死了小妾的老子娘,和吴员外大闹一场。吴员外怕惹人怀疑,草草处理了尸体,翌日就再次带着家底南下。
这个小厮琢磨着前途未卜,半路偷溜回来,以受主家所托的名义,把小妾娘家的屋舍占为己有,直到晏尘水寻过来。
“真是利欲熏心。”贺今行道:“这人现在在哪儿?”
晏尘水:“人还在昌县,我不能正大光明地逮捕他,只能让他写证词画押。况且他并不知道吴员外接头的人是谁,是吴夫人闹得大了才把事情抖露出来,他偷听到的。我扣着他,也没法让他去指认谁。”
贺今行:“那你怎么推定跟贺鸿锦有关?”
晏尘水:“这个人不能证明私换死囚由贺鸿锦主使,但可以证明这件事是存在的。处斩行刑前需验明正身,行刑后处理无人收殓的尸骨也要核对身份,从头到尾,从刑部到刑场,那么多人看着,光打点一两个三四个狱吏根本不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