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任何人留下。
最后走到正院,他只带了一名兵丁进去,站在空荡荡的屋房里,面向后者,“秦将军,人走了,宅子空出来了,接下来就看您的了。”
穿着官兵制甲的秦广仪微微颔首,没有答话。
顾莲子跟他也没什么可多说的,“要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,我还得去送个消息,先走一步。”
消息辗转两道,送到王玡天手中,心腹正跟他汇报完今早衙门里的动静。
“属下还是不解,您为什么要让柳从心去?毕竟和忠义侯那边说好了要把济宁伯府让出去,万一柳从心死倔……”
“柳从心是死倔不通变理的人吗?你还不够了解他。”王玡天看完密信便将其焚毁,一边说:“我和忠义侯眼下确实在合作,但谁说合作一回就得彻底绑到一条绳上?能撇一撇干系的时候,自然得多想一些,留下后手。”这后手,说不得就是后路。
心腹了解他的习惯,听完便作沉思状,一直低着头没有往他手上多瞧一眼。
王玡天处理完余烬,拿绢帕擦了手,吩咐:“去备车,用门房那辆。”
心腹即道:“要去傅二小姐那儿?”
王玡天微笑道:“她找到了那个姓陈的蛇头,你说要不要去看一看?”
心腹神情一凛,拱手道:“属下这就去准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