稻穗,边走边摘了草帽扇风,用手背抹去满头的汗水,“杨先生怎么来了?”
“今行来信了。”杨语咸拿出一个信封,看他满手脏汗粘着穗粒,干脆把内容复述给他。
贺长期随手在衣襟上擦了擦,开头就问:“……等等,莫弃争是谁?”
杨语咸道:“现任淮州县令,前些日子上书弹劾了许轻名。但江南那边估摸着已经开始改税了,要是许轻名被卷入负面风波停职查办,后果难以估量。所以今行向陛下求了情,朝廷现在只派了人暗中调查,明面上还没有风声。”
贺长期大概明白了是什么事,皱眉道:“这莫弃争是受人指使来破坏改税大计的?那我们要做什么,去帮许轻名洗清指控的罪名,还是?”
杨语咸:“许轻名未必完全清白,不能贸然和他联系。我们直接去找莫弃争,今行有话要问他,还有一封信要给他。”
两人正说着,在另一边割稻的牧野镰摸过来,“你俩说什么呢,说这么久?”
杨语咸也不瞒他,反正要一块儿行动,就把来龙去脉又说了一遍,最后强调:“此事宜早不宜迟,我们要尽快出发。”
“那这边怎么办?”贺长期问,他们在稷州还有正在追查的线索。
这确实是个问题,杨语咸拧着眉思虑半晌,叹道:“罢了,我去请我那老同窗帮忙。”